“不錯,僅憑預感。”
“難道僅憑預感便要將天下修士都葬在此處”羅未濟冷聲問道,趁機開口發難。
氣氛瞬間凝固起來,軒轅彩雪稍稍朝曾玉書靠了靠,風無懼有些驚訝,陳守天、伍思義身形不動。
其他人等,有驚訝,有冷漠,有暗喜。
曾玉書見從未說話的羅未濟也站出來,便知此時事態已經嚴重之極。
總不能再說僅憑預感便連續十日一言而訣,決定門內修士去向。
當然更不能說十日之前,便已察覺蟲族退防之時已有異相,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
若是蟲族有什么陰謀詭計能瞞過在座之人,他絕對是不相信的。
那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前方的蟲族
還有后援,此時若不能抓緊時間斬盡此蟲,待后援一到,恐怕便是潰敗之時。
但,這也僅僅是一種猜測而已。
“罷了,罷了,無論蟲族是否還有后援,但絕對不能先起內訌,否則,就算蟲族沒有后援,也是潰敗之局。”他暗自想到。
若是今夜沖突一起,陳守天、伍思義、風無懼三人多半中立,若是單單是他三人,自然與自己一般胸有大志,不會有何忤逆之心。
但他三人身后,可是數個老輩人物,他三人又豈能不顧
因此能確定站在自己一邊的僅有軒轅彩雪一人而已,其他煉氣期,筑基初期,中期也許有很多想法,但已經不再重要。
“怎么門主的預感是什么還是根本就是胡亂指揮”李一嘉也晉級后期,此時見他沉默,便也加入討伐行列,語調陰陽怪氣之極。
面對一個修為不再增長的門主,他晉級后期之后,便已經有此底氣。
哪怕此時他是剛剛晉級后期,哪怕門主此時修為還在他之上,但已經是同階修士,又有何懼怕
更何況今夜的情況,早就在算計之中,前面十次都讓他過足門主之癮,任何事務,都任憑他一言而訣,如今,便是付出代價之時。
哪怕這一生從一開始易恒進入門派,他便被壓得死死,數次想要翻盤皆不能,數次想要將此二人致于死地皆不能,但今夜一旦翻盤,便是此人死期。
當然,前提是他還敢一意孤行。
曾玉書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見他眼里有欣喜,有怨恨,更有得意之色,不由暗笑一聲。
若僅僅是此人,他根本無需正眼看待,從小到大,讓他活命到今日,便是自己太過仁慈,不然算計之下,根本無需師兄或自己出手,早已死于非命。
但今夜之事,定然有所預謀。
而預謀之人,不在此間,而是躲在黑夜深處。
他轉過頭去,越過眾人,看向黑夜之中。
李一嘉見他如此小視自己,竟然連正眼都不看一下,立即怒從心起,大吼道“曾玉書,是否不敢回答”
“李一嘉你是何身份敢對我如此說話,陳守天陳堂主,對門主不敬,該當何罪”曾玉書連頭都未回,大吼一聲。
“回門主,對門主不敬,重者當場擊殺,輕者掌嘴。”
“立即執行,若是敢反抗,四大堂主全力擊殺。”
“是,門主。”
陳守天身體一閃,便已到李一嘉面前,“啪”一聲,一掌打在李一嘉臉上,才又回到位置上。
“回稟門主,李一嘉口頭冒犯門主,掌嘴一次,已執行,請門主驗收。”
陳守天身體仍是坐得筆直之極,天才,哪個天才能比得上自己要有傲骨當如自己一般,那李一嘉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