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大吼一聲“起陣。”,不知同時施展何種功法,相互之間竟然有道白光瞬間相連。
此六個修士自然也知道,若是擋不住第一擊,那一切皆休,必有一人死去,而包圍圈也將出現一個漏洞。
但若是能擋住第一擊,死的便是臉上露著狠辣之色,急速向他們沖來的修士。
紫光閃過之處,虛空都像是被割裂開一般。
易恒丹田內靈液飛速減少,這第一劍,便已出全力。
“轟”一聲,紫金飛劍一斬而下,立即爆出一團白光將眾人眼睛刺得生痛。
左起第三個修士將盾牌一升,便擋住斬來的飛劍,而盾牌絲毫無傷。
“擋,擋住了。”那修士大吼道,神色間激動不已。
合六人靈液之威,以法器擋住全力斬來的法寶,他們也是第一次做,但還是成功了,哪怕此時六人胸口都一陣悶燥。
易恒此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全力驅使法寶一斬之下,竟然連血都未曾見到,那法器盾牌還是完好,那六個修士更是精神。
破了他法寶之利,今日又如何沖得出去
雙手在急急捏動,紫光飛劍不斷刺、斬、挑、點、帶,但仍是毫無建樹。
這六人便像是專門防御他一般,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而此時左右各六個修士已經祭出法器,靈識將他鎖定,下一刻,便會全力出手。
“我不要看什么天才不天才,我只想要報仇。”何悲秋見勾有為如此神態,深深不安,怒吼一聲。
“報仇報仇有親眼見證絕頂天才誕生更為重要”勾有為像是瘋了一般反吼過去。
“有,我的仇比這重要千倍萬倍,我只要殺死薛遲翔。”“薛遲翔薛家,對了,我也有仇,我也有血海深仇。”勾有為頹然癱坐在椅子上,眼神已經清明,精神卻又變得萎靡起來。
第二日走出小客棧的勾有為雙眼通紅,一夜未睡的他心里焦躁、絕望,渾然不知將來如何打算。
此時也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管周圍如何繁華欣榮,如何喧鬧熙攘,自顧鉆著人群的空隙,如同傻子一般,拖著腳步,朝前走去。
因為大仇難報,恩人難救。
想必此時,哪怕易恒再是勇猛,估計血已流盡,命已歸西。
天才,豈是那么好出的頂級天才,更是如此。
不然,這西南大陸數千年來,又豈會只公認那五個年輕人
東木劍,西金佛,北重水,南邪火,中有魔中魔。
仇,豈是那么好報的以一人對整個家族,除非自己能修煉到煉虛期,否則這輩子便只能看著仇人逍遙,而自己在痛苦中掙扎死去。
憑自己資質,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再給自己千年,都不可能到達煉虛期。
“除非,除非是如絕頂天才,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報仇的希望,若是易恒是,那豈不是有希望”
眼里恢復一絲清明,心下決定,若是今日易恒未死,便使盡渾身解術,助他逃出生天,助他成就頂級天才,哪怕自己現在一言一行,都是在他算計當中。
若非是頂級天才,又豈會有此算計
加快腳步穿了兩條街,走進一家尋常之極的丹藥店。
兩個時辰之后,出來的勾有為大不一樣,恢復修為的他此時才知道修士失去修為的痛苦。
如同凡人在大病之中一樣,總會感覺前途渺茫、思想渙亂,別說打算,連生命的希望都快湮滅一般。
進到一家服飾店,再次出來之后,一身嶄新的道服,右手羽扇,頭戴綸巾,眼神中雖藏著焦急,但一副淡然典雅的修士形象讓他找回一絲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