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陷入沉默,國木田獨步眉頭緊鎖。
其實只要給他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機會,他都有能勸勃拉姆斯加入偵探社的信心,他相信足夠的毅力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就和他之前勸田山花袋一樣。
但跟田山花袋又不一樣,他對勃拉姆斯只有兩面之緣,而且對方不像花袋一樣頹唐,少年有著令國木田敬佩的追求,不需要他再拽一把。
國木田獨步的手張開又合上。
他說“你以后還是打算一直像這樣地抓捕罪犯嗎按這個強度的話,被一些不軌之徒發現也是遲早的事。”
“我的同伴逐漸到橫濱了,以后可能打算在這座城市開間琴行吧。”勃拉姆斯淺淡地笑了,難得的笑容里有著期待的神色。
“琴行”國木田獨步一時啞然,“那種教授樂器的機構嗎”
“我的同伴都是熱愛音樂的人。”勃拉姆斯回答,“開間琴行,在里面教習和討論音樂,對我們來說是個不錯的去處。”
國木田想起初次見面時少年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就是“約翰內斯勃拉姆斯”本人,引得太宰都有些無語的事跡,不由得有些恍然。
最后,他祝愿勃拉姆斯的琴行能順利開辦,便有些灰心地離開了。勃拉姆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次感到自己良心在抽痛。
雖然他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自己必須要干的事情,但讓他人因自己的謊言而傷神,他總為此感到在意。
嘆了口氣,勃拉姆斯穿好風衣,伴著清脆地風鈴聲準備離開。
剛打開門,他完成了多次任務的經驗與貢獻點帶來的人物提升,就一齊在他耳邊炸響警報。
他視網膜清楚地映出了遠處狙擊手槍械上金屬的閃光,甚至還看到了對方扣下扳機的果斷而干脆的手指。
狙擊手已經做好了收工走人的準備,他們都知道,這顆子彈避無可避。
在子彈即將穿顱而過的那個瞬間,在兩者接觸還有半厘米的那個剎那。
勃拉姆斯,消失了。
狙擊手震驚地瞪大了眼,反復看了好幾遍,都沒能在瞄準鏡里找到勃拉姆斯的身影。子彈打碎了咖啡店的一整面玻璃,引發了脆響與一連串驚叫聲,那個本該倒地的黑衣少年,如今卻不知所蹤。
但他已經不能不撤退了。
狙擊手咬緊牙關,一邊按計劃轉移,一邊決定在情報里加入“烏鴉有疑似瞬移能力”的信息。
而當國木田從電梯中急急忙忙跑出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看見咖啡店門口的地面上,一只黑色的雀鳥正在一地玻璃碎渣中掙扎。
它應該是被玻璃渣割傷了腿,蹦不起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還在亂轉。
看見國木田,烏鴉張開嘴,發出了幾聲委屈的鳴叫聲。
說實話,叫得很難聽,跟勃拉姆斯其他烏鴉那悅耳的演奏聲完全不一樣。他似乎是意識到了,立刻閉上了嘴。
不現在可能,應該叫喙
國木田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