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顧長安的眉頭皺了皺,“道友是覺得哪里不對嘛”
“嘁”蘇青禾在旁嘁了一聲,“奇怪島奇怪島,這里具體重疊了多少空間,都無人知道呢,我覺得有點古怪才是正常的,反而沒古怪,才是不正常。”
這
很有道理。
顧長安笑了,這一次,他沒讓師弟閉嘴了,“道友覺得哪個方向不對,我們避開就是。”
“”
山娜又轉了一個粗銀鐲,安撫里面的小東西,“嗬,可能是山娜多想了吧”她自嘲地一笑,“在草原上呆慣了,這里只見山林,卻沒見空中有鳥,難免奇怪一二。”
嗯
顧長安的心頭一懔
“道友真是太大驚小怪了。”蘇青禾大步上前,“也許這處空間,根本就沒有草原的那種大鳥呢。”
女修就是麻煩,一點屁事,都想半天。
“道友”
“既來之,則安之。”
山娜又拍了拍銀鐲中的小寶貝,“道友,我們一起吧”
“哈哈請”
感覺到又來的一群修士,隱在幽林中的暗紅眼睛,輕輕吐了一口氣,“呼”
有人來就好,雖然他們的味道都不怎么樣,但總是一口吃的。
它看著重點盯著的兩個丫頭走進陰洞,抬起爪子揮了揮,被燒過的山林以及這邊的黑夜,瞬間如波紋般化去,好像它們從來不存,跟其他地方一樣,一直處在通透的藍天之下。
山娜鐲中的草蟲一直在轉圈,它感覺到什么后,突然扎了她一下。
山娜心下一顫,迅速打量四周。
雖然沒有靈氣,雖然部落的草蟲等階都不高,可是她小寶貝不一樣。
它可是變異過的。
這里
她什么都沒發現,只能萬分謹慎地跟著兩人身后往空間的內里去。
還在往陰洞下的陸靈蹊和余呦呦不知道,陰洞之外的世界又回復了原樣。
兩個都是一身的厚毛法衣,陸婁蹊步罡踏斗在前時,還一手托著照明的異火,一手執著厚背大刀。
余呦呦同樣。
陰洞陰洞,有火總感覺心里踏實一些。
“奇怪,這洞怎么感覺好平滑”
一直何持圓圓的,平緩而下,好走的不得了,“這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如果是自然形成的,總會有些許不同。
“確實”陸靈蹊在前道“你睡下的時候,我看到那個什么王,在火冰之后偷窺我們。”
什么
余呦呦的眉頭攏了攏。
“我覺得,我們應該有讓它非常忌憚的地方。”
不論是她們的血脈不對,還是異火不對,反正是讓它害怕了。
“但是,它雖然一直忌憚我們,卻始終不肯放我們離開,顯然是存心想把我們耗在那里。”
“你懷疑我們燒出的大火,外面的修士,根本看不到”
“是”陸靈蹊點頭,“你沒看,它讓天黑,天馬上就黑了嗎”
她總覺得人家在這里,呆了那么多年,陰煞之氣的積累一定很多很多,“這方空間的具體情況,它比我們熟。我們要出去的心,它也看得明明白白,可是既然它那么看得起我們,又如何能讓我們離開”
順著人家給出的路走,可能走到死,都走不出去。
“這里的陰寒之氣,或許跟它有些關系。”
她是暢靈之脈,余呦呦是什么血脈她不知道,但想來,也不會太差。
陸靈蹊不知道,她們是有緣呢,還是有緣一起倒霉,“如果沒關系,我們燒一把,再出去,或許也行。”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余呦呦的眉頭攏了攏后,在心里嘆口氣,決定再次主動出擊,“這樣很危險呢,我們在一起這么久,要是死在這里,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陰洞的回音,突然就感覺有些異樣。
余呦呦好像沒有停頓地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啊”
“你是誰”
陸靈蹊謹慎地問了三個字。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具體的身份。”
余呦呦的右手把劍抓得更緊了些,“我母親是人族,父親不詳,她十八歲無意中進了一個秘鏡,不知道怎么就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