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師父們就一身袍子,一件薄被,床上都沒有褥子,完全是一領蘆葦席子。當時,為了照顧我,才找了個大戶人家施舍了一床棉被和褥子給我用,其他人都沒有。即便是天氣很冷的情況下,她們都是這樣過的。”
“香油呢”
“隅月庵可窮了,香油就那么一點點,也是有錢人捐來的。我記得當時我用了一盞油燈看書,還被她們罵了很多天。”我蹲下身子開始看第三具尸體,這具尸體身上還殘留一些衣服的碎片,是僧衣。下面的皮膚也已經發黑了,按一按已經凹陷。
“隅月庵的師父們都很瘦,但是很有力氣,因為這里的粗重活也不會讓男人們來干,都是師父們自己來,天長日久,師父們都很有勁,自己能夠搬動很沉的東西。有些人還會一些武功,常常一起切磋武功。對了,還有一位師父是個大個子,大月國的女人個子都不太高,這個師父的個子很高,比男人都高,我們來找一找”都是焦黑色,都已經被燒得縮小了尺寸,那么,個子特別高的人,即便是縮小了,也應該比一般人高一些,這個也是突破口。
我快速地把后面的幾塊白布單掀起來看,肖不修也讓侍衛們幫忙,把其余的掀起來。但是,我們放眼望過去,身形大小都一樣,沒有高的,完全沒有高大身形的。
“靜嫻師父是個跛腳,腳腕子那里是壞掉的。”我忽然想起來,經常在屋里打坐的靜嫻師父完全不出門,有時候都是我送飯進去。她也不是不能走路,只是覺得自己跛了腳,走起路來不好看,就從來不在人多時走動。平時都是黃昏之后,隅月庵里人最少的時候,在院子里走動一下。我那時候剛好吃完飯,被靜心師傅逼迫要在院子里遛食,才會和她熟起來。有時還偷偷留兩個雞蛋給她吃,她會給我講一些奇異的鬼故事,害得我經常睡不著覺。
“沒有跛腳的,都很正常。”侍衛們速度地查看了所有的尸體的腳踝,的確是女人的腳腕,但都很完整,沒有一個是壞掉的。甚至,連腿骨都是完整的。
肖不修不說話了,緊緊抿著嘴,看著這二十三具焦黑的尸體。我站在他身邊,苦苦想著是不是還有什么特征。“靜蓮師父的肩頭有一朵蓮花,說是她母親給她紋上去的,作為家族的標記。特別小的一朵,我也是有一次她換衣服時看到的不過,這么黑,大約看不到”
“哪邊的肩頭”肖不修問。
“好像是右肩,肩頭的位置,紅色的。我當時還以為是胎記,但后來走近了才看出來是朵蓮花。”
有侍衛開始查看這些人的肩頭位置,當然全都是黑焦色,很難看得出來了。
“讓我想想,還有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的。”我有點著急,怎么不對了,已經有兩個師父確認不在這里,那么,還能夠排除誰么
此時正好是正午時分,天氣非常熱,太陽又很毒辣,很快味道越來越差了。廢墟中的各樣碎片都在提醒我,這里很有問題。
“對了,靜歡師父有顆銀牙,不是門牙,是后槽牙前面,大約第八顆我不記得了,但是她是有銀牙的”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侍衛們開始徒手掰尸體的口腔,那場面也挺詭異的。
“沒有。”這個回答此起彼伏,最終確認這二十三具尸體也都沒有這顆銀牙。
排除了三個人,并不是偶然,但就是破綻。很明顯,這二十三的數字是隅月庵尼姑的人數,但至少目前有三個人不在其中。其他的特征也我完全想不起來了,可是,這個破綻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隅月庵的尼姑,不是集體逃走,就是被迫出走,然后放火少了隅月庵。那么,問題來了,這二十三具尸體是誰誰這么大手筆干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有點發冷,即便是在這樣的正午烈陽下,依然感到徹骨的寒冷。是誰下了毒手為什么要這樣做燒得這么徹底,必定要要毀滅什么東西想毀滅什么什么值得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