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財言語惡劣,極是難聽,就是不愿多惹事非的馬桂蘭也禁不住皺了皺眉頭,掉頭瞪著他道“張福財,你到底有完沒完菊香妹子剛剛醒過來,你就不會說句好聽的話嗎怎么說你們也是十幾年的夫妻了的,這樣的話你怎么都說的出來呢你的良心被什么吃了”
張福財一聽這話,不由惱羞成怒,正欲發作,但是看到站在她旁邊那個鐵塔般的漢子,只得忍氣吞聲,不發一語。
“過兩天等馮大傻去了城里打工了,你們母子倆沒有了靠山,看老子怎么玩死你們。狗娘養的馬桂蘭,我看你就是欠捧,老子不捧的你屁股開花絕不罷休”張福財心中暗暗發肆,眼睛里面閃過一絲陰冷。
張福旺這時開口道“菊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你說清楚。如果老二有冤枉了你,我會替你收拾他,如果真的是有那么一回子的事,我覺得這件事情得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胡菊香。
她的眼眶已經濕潤,緩緩地道“我跟伍同德之間什么都沒有。她糾纏我很久了,我知道張福財的疑心病很重,我就沒敢跟他說,怕他想太多,但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稍微回避了一下,他就對我拳腳相加,甚至都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胡扯”張福財開口喝道,“你就是在胡扯”
胡菊香眼眶里的淚水已經流淌了出來,發紫的眼眶經淚水一淋,又讓她疼的臉上都在抽搐起來,馮剛趕忙拿起床頭的紙巾遞了過去。
“我說了你也不信,你讓我怎么辦呢”
“你說伍同德為什么會在你屋里”
“因為他一直纏著我。”
“你不會趕他走嗎”
“一趕就走那也能稱做糾纏嗎”
“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你一進來都那么大的火氣,你給我解釋的機會嗎”
“你為什么維護伍同德出去你讓他從哪里出去了”張福財步步緊逼。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間就消失了。你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你一直都有很重的疑心病,知道給你解釋什么你也不會相信的。你讓我有什么辦法我之所以說沒有,是當時真的沒有看到伍同德,屋里又沒有地道,我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呢我跟你怎么解釋你都不聽,你都不相信,并且罵我打我,你有顧忌過我的感受嗎現在大哥也在這里,我也把話跟你說清楚,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也不想跟你過了。”胡菊香淚流滿面,無比激動地說道,“張福財,你摸著自已的良心想一想,我胡菊香跟了你十幾年,究竟有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什么時候不是處處為這個家在著想每天都還要想方設法的照顧你的那個呆傻的弟弟和他的女兒,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我只是個女人,我為這個家已經付出夠多的了,而你而你卻連我的解釋都不聽,你打我,你踢我,我要跟你離婚從此以后分開過”
胡菊香的表情堅決,沒有半點兒可商量的余地,差不多已經變形了的臉龐讓人看的眼睛里發酸。
張福財不僅沒有愧意,反倒是冷笑一聲,道“胡菊香,你想離婚是吧好啊,我跟你離。我早就受不了你這個女人了,早離早超生離,我們現在就離”
張福旺趕忙道“老二,你說些什么這不過是場誤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過了之后不都沒事了嗎兩個人在一起也過了十幾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離婚呢這件事情也別說那么多了,老二你晚上到我那里去睡,讓他們娘兒倆在屋里休息,明天之后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什么事都沒有了大哥,你說的倒是輕松啊我這身傷怎么辦我身上的疼怎么辦”
胡菊香本就是好強、脾氣爆燥的女人,只不過當時張福財不聽他的解釋而對他拳腳相加,令她根本沒有任何說話發作的余地,這時換得一口氣回來,如何會再跟張福財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