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桂蘭手里的鍋鏟一邊在鍋里鏟翻著一邊說道“好像你看過很多電視似的。”
馮剛道“我看的不多,但是我說的是實情吧”
“切切切,”馬桂蘭眼皮狂翻,“別加火了,我要盛菜了。”
坐在電視機前邊吃飯邊看新聞。
馬桂蘭三下五除二吃罷了飯,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就出去拉牛去了,臨走之前叮囑馮剛吃罷了飯,把碗筷收一下。
馮剛看著老媽這么著急的模樣,不由嘆息一聲。
電視機買回來了,結果卻把老媽給迷進去了。
晚上,馮剛坐在堂屋陪老媽看了會兒電視劇,因為受不了里面那情愛纏綿的情節而敗走,回到房間,拿出紙筆,畫出打蠟包裝廠的建造藍圖。
簡單的做了一些規劃,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馮剛決定明天再去一趟鎮上找杜鎮長,讓他給自己看看還有啥注意事項。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拉開門,準備去上廁所,可是剛出了房屋,就看到老媽坐在那里抽泣不止,身旁的地下丟了不少的衛生紙。
此時她手里正拿著紙巾擦拭著眼淚。
馮剛看了看電視,電視上正在上演一幕非常凄婉的逼婚使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戲,馮剛心中頓時了解,唉喲我滴個媽喲,你咱入戲那么深呢你至于如此嗎
馮剛沒有說什么,輕手輕腳的出了堂屋門,夜風呼呼,屋前的幾顆桃子樹沙沙作響,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馮剛順著屋檐走了幾步,站在他從小到大晚上出來撒尿的位置掏出巨鳥,開始嘩嘩的放起水來。
大雨過后的山里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泥土的清新香氣,沁入心肺,百骨舒泰。
正在這時,沙沙的夜風下,馮剛聽到女人呻吟的聲音。
這呻吟聲不是男女辦事的那種聲音,而是一種痛苦的低吟。
那女人叫聲頗為痛苦,從自己十一點鐘方面傳了過來,漆黑如墨的夜空下,馮剛好奇心大起,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那里是一片水竹林,一窩一窩的水竹子連在一起,夜風吹拂下,竹葉沙沙作響,將女人的呻吟聲全部壓制住了。
馮剛對周圍事物猶其敏感,所以將那聲音聽的真切。
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女人的痛吟聲越來越清晰,馮剛的腳下已經沾滿了黃泥巴,每走一步,腳步聲都極響,好在夜風很大,竹林沙沙作響,那女人并沒有發現有人正在靠近。
女人的痛吟聲越來越微弱,隨著馮剛的靠近,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馮剛屏氣凝神,全神貫注,這一刻,就像突然間亮了一盞燈,驅散黑暗,將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又這樣了。”
馮剛心中驚喜地道。
自己有著夜視的能力也是時有時無,想不到現在又跳了出來。
那女人正躲在這片連綿在一起的水竹的最深處,馮剛是在竹縫間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渾身上下都被夾在竹子里面,身上衣服污穢不堪,滿是污泥,好像在泥水里面打過滾一樣,一頭漆黑的頭發將她的臉完全蓋處,整個人蜷縮在竹子里面,耷拉著腦袋,喉嚨里不時發出一道細細的痛吟聲。
這個女人并不是紫荊村的
沒有看清楚她的臉,馮剛便認定她的身份
就憑她身上的那套極具有都市女性氣質的o職業套裝就可以馬上斷定
她赤著雙足,鞋子早已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腳也受傷,尚有鮮血流淌而出,落在竹桿上,順著竹桿滑落在地,有了一小洼的血漬。
出于對這個女人的同情人,馮剛靠近叫喚了一聲“喂,你醒醒。”
那女人毫無動靜。
馮剛扳開竹子,把那女人從水竹里面挖了出來,抱在懷里,頭發垂下,看清楚那張蒼白的臉頰,馮剛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下難受。
怎么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