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徹底黑了,幸好醫院里不分日夜都是燈火通明的,齊樂人一行人離開了暫時棲身的會議室,跟著呂醫生向血庫走去。
“我的技能快失效了,估計只能撐到血庫。”呂醫生有點不安。
任誰在知道自己和一個殺人狂共處一棟樓的時候都會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更別提他們還得作死地在這棟樓里走來走去。
“我們有四個人啊,真遇上了就干一架吧,永絕后患唄。”薛盈盈掂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力氣,樂觀地說。
呂醫生和齊樂人對視了一眼,嘴里都有點發苦。
薛盈盈沒有正面見到過那個渾身煞氣的殺人狂,不明白面對一個絲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變態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壓力。
試想一個生活在法治社會的正常人類,哪怕在斗毆的時候多半不會抱著真要殺死對方的念頭,一個人是否心懷殺念,下手的時候就會有巨大的差別。
“還是小心為上吧,現在已經有六個受害者了。”蘇和說著,又回頭對薛盈盈笑道,“你真是個勇敢的女孩子,很了不起。”
薛盈盈被帥了一臉,臉上紅紅地抿著嘴傻笑。
呂醫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長得帥就是任性啊,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泡妞都如魚得水。
轉眼四人已經來到了血庫,呂醫生帶著幾人七拐八繞地走了進去,很快左手一包濃縮紅細胞,右手一包淡黃色的血漿“你們覺得對鬼魂有效的血液成分是濃縮紅細胞還是血漿”
薛盈盈沉思了半晌,根據自己有限的經驗篤定道“我想是大姨媽。”
三位男士“”
齊樂人頭疼地問道“沒有完整的血嗎”
“現在早就成分血啦,你要完整的就自己放吧。”呂醫生攤了攤手說道。
蘇和凝視著那兩包血漿,忽然道“大家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那個殺人狂要不停地殺人”
這個問題讓正在糾結血液成分的三人都愣了愣。
“因為他就是個變態殺人狂吧”呂醫生囁嚅道,“本來就是連環作案被關進監獄里的,聽說他幾年時間在全國各地殺了十幾個人呢。”
蘇和坐在桌子上,沉思道“你也說是幾年時間,那么他作案肯定不是現在這種大張旗鼓的暴力犯罪或是激情犯罪,而是有計劃地在進行連環殺人。但是到了這里他卻改變了自己的作案習慣不,還是保留了一些的,比如在連續殺人后留下標記,對尸體進行分尸,這屬于犯罪者的犯罪偏好,應該是他以前的作案習慣。”
“如果要出其不意地殺人,他完全可以不使用電鋸這種一看就目標明顯的道具,在這種環境下他大可以換一身衣服,以更可靠的樣子接近其他人然后突然襲擊將人殺死,除非”蘇和頓了頓,掃了幾人一眼。
呂醫生咽了咽口水,低聲道“除非他就是想讓被害人在絕望驚恐中掙扎被害,或者他就是享受這種狀態。”
氣氛一下凝重了起來,薛盈盈打了個寒噤“真變態。”
“所以我在想,難道新鮮的,帶著恐懼和煞氣的血液對鬼魂會有更好的效果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一種可能。”蘇和說。
“新鮮的”呂醫生喃喃了一聲,唰地扭頭看向齊樂人。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齊樂人抖了一抖。
“樂人啊,該你上了。”呂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時候冷卻時間過去,給我們放點血吧。”
“我可以拒絕嗎”齊樂人掙扎了起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