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霖慢慢轉身,嗤笑一聲“那,便擇日攻城關州乃是要塞,必須奪下來”
岳峰察領命而去。
“今日十五,應是月圓之日,卻沒有月亮,是進攻的時候了,收復山河,在此一戰。”權勝藍披著戰甲,走出軍營,站在全軍面前,看著灰蒙蒙的天熱,對著所有將領發出號令。
“好收復河山,收復河山”
權勝藍會帶一行小隊從金陵山上崎嶇小路進攻,而顧謹之則要帶人從正門叫陣,金陵山中甚至上不去馬,只能徒步而行,顧謹之想要替之,卻因為不熟悉地形,只能眼看著權勝藍去冒險。
權勝藍拍了拍顧謹之的肩膀“這數十萬的大軍,可要看你的了”
顧謹之反手握住權勝藍的手“千萬小心”
“金陵山歸屬我大周百年,從未落入豺狼之手,他孚霖便是有地形圖,也絕對不會知道,險峻山中尚且還有一條小路,前幾日,我便已經派遣巾幗衛高手混入城中,與安插的暗探匯合,讓他們在城中造勢,混亂之中向西門去”權勝藍看著顧謹之,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東門位于金陵山腳,今夜,我帶三千精兵,守在東門外,待城內信號響起,便會強攻東門。”權勝藍指著地圖說道,“謹之,待東門開后,我確認形式,便會發出信號,你即可率領二十萬大軍進攻,內外相逼,奪回金陵城”
顧謹之看著權勝藍,沒有說話。
權勝藍沉默了許久,然后笑了笑,說道“若是三個時辰都不曾收到信號,不要等我,立即改大軍圍城,進入持久戰。”
關于金陵山的崎嶇小道,除了權勝藍,便只有笙簫知道,權勝藍佯裝重病,笙簫必然出征討伐,主戰部隊里面若是沒有笙簫,難保孚霖察覺異樣,所以,這一次沖鋒潛入,除了權勝藍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顧謹之也知道,權勝藍她還抱著萬一的希望,想嘗試趁亂將爾暖救出。
顧謹之一把抱住權勝藍,扣住她的后腦勺,深吻,良久以后,他松開手“你必須回來,知道嗎”
權勝藍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謹之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宋嫣然“孩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已經穩了,但是若是跌到,或者被擊打中腹部,那還是會有危險的”宋嫣然看著權勝藍,眼中還是有幾分擔憂
“聽天由命吧”權勝藍扯了扯唇角。
笙簫見氣氛低迷,大家都很緊張,便走到權勝藍身邊,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用最嚴肅的口氣,喝令里面那個沒出生的家伙“小娃娃,你可跟我們打了這么多個月的仗,軍閥軍紀多少懂了一點吧,臨陣脫逃的話,起碼會被揍斷三根板子,你可曉得”
此言一出,打破沉重氣氛,權勝藍第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等你號令”顧謹之拍了拍權勝藍的肩膀,嚴肅道。
權勝藍戴上頭盔,踏上戰場。
她是女子,是母親,卻也是大周的將士,大敵面前,她不會退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