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吼吼吼”不知道她說啥,反正答應就對了
般弱“你吼這么大聲干什么,你是想震聾我耳朵嗎你果然不是誠心認錯的”
熊“嗷嗚嗚嗷嗚嗚”她是不是在罵我肯定是
般弱“嚎什么嚎,我打你了嗎你顛倒黑白,你還有臉哭你真是給熊界丟臉”
熊“”要不我還是閉嘴吧這樣比較安全。
般弱仗著自己變態的肺活量,還有博大精深的中文十級,足足訓了黑熊大爺一個小時。
巨熊耷拉著小耳朵,乖乖挨訓。
好兇哦她。
它悄悄松了松發麻的爪子,她怎么還沒罵完別的雌獸也沒這么暴躁的呀。好吧,它也沒跟別的雌獸單獨相處過,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特別能罵。
巨熊靈機一動,捧起一個黑紋小陶罐,討好般遞給般弱,里面是白天煮好的薄荷水,它記得雌獸最愛喝這個,僅次于蜂蜜。
般弱咕咚喝了好幾口,放下陶罐,繼續叉腰辱罵,這是第一個敢打她小翹臀的男主,她非得給它點顏色看看,免得覺得她好欺負
雖然他們物種不一樣,但精神是高度平等
熊“”
怎么又罵上了,還罵得比之前更兇。
熊被她噴了一臉唾沫星子。
熊自閉了。
談戀愛好難哦。
于是煩躁的熊張開了血盆大口,嗷嗚一聲咬住般弱的腦袋。
般弱“”
我靠
我大腦門子被熊一口吞了
般弱嚇得心跳停頓。
呶呶不休的聲音消失了,熊感覺它熊生前所未有的風平浪靜。
一人一熊維持著詭異的姿勢接近三分鐘。
在這安靜的三分鐘內,熊爺耳朵舒適,得到了靈魂的升華,隨后它慢吞吞吐出般弱的腦殼子,她的馬尾濕了一大片,全是涎水。
般弱有些崩潰。
她今天的頭白洗了
熊爺也覺得這樣濕噠噠不太好,它想了想,好脾氣伸出長舌頭,又把般弱的腦殼子仔仔細細舔了一輪。
舔毛毛,它是專業的。
般弱“”
救命,放過她的瑟瑟發抖的大腦吧。
大概是般弱的目光過于怨念,熊熊很是大方,把它的芭蕉葉貢獻出來,給般弱做了一床清涼舒服的席子,它也一屁股墩兒坐在她的身邊,抓起另一片芭蕉葉,熊掌輕搖,給她扇風。般弱把濕發卷起來,用小皮筋給自己扎了個丸子頭,在涼風中很快睡著了。
至于睡著會不會被熊爺一口吞掉
她日運動量早就超標,愛咋地咋地。
般弱睡著之后,漆黑的體毛慢慢褪落,露出古銅色的筋骨,年輕男人敞著寬肩厚背,胸前月牙白斑炙熱滾燙,逐漸染成鮮紅。他伸出手掌,很是稀罕摸了摸雌獸的臉,嫩嫩的,白白的,還有柔軟的小絨毛。
他又報復性戳了她的小嘴巴。
這要面子的小雌獸可能不知道,她睡熟之后,小嘴巴會像魚兒冒泡一樣,微微張開,像是要吃餌料。他手指頭輕車熟路地伸進去,像之前的夜晚那樣,摩挲著她的鋒利小尖齒,偶爾她睡夢里吃東西,就會啃他的手指。
她小小的,卻充滿攻擊性,生命力很頑強,也不知道是什么氏族部落的雌獸。
小狐貍嗎還是小雪貂
雨季過后,她會離開嗎
她會不會嫌棄它不夠俊,就跟其他雄獸跑了
它要怎么樣才能把她留下來呢
它太笨了,老是惹她生氣。
種種問題與憂慮浮現出來,讓單純得一根筋兒的熊有些不知所措。年輕男人的眉眼黯淡下來,他低下臉,額頭碰著小雌獸的嘴唇,聲音低不可聞,“嗷嗚嗷嗚。”
清晨,般弱一覺醒來,面前是一張放大的毛茸茸的熊臉。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