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連我都會失去的
般弱只覺那玩意兒極其燙手,哪里還敢用它威脅內相,連忙讓人從她的私庫里拿出來。
“喏,物歸原主,往后你自己保管,可不得尋我麻煩”
般弱還未交接,手指被他連木匣一起包裹起來。
般弱“”
這家伙又想干什么
內相親熱靠著她,聲嗓像是溽暑里壞掉的蟬,悶熱又啞。
“圣人,我的好萬歲,你親親小懷弱,好不好”
般弱“”
她立刻就想把這東西拋出去。
然而不能。
內相手指如凈白緞帛,力氣卻是強悍,箍著她不能放開,他輕聲道,“未與圣人定情之前,我生性寡欲,不曾有過念想,為復仇亦不擇手段,只當大仇得報后,再了結此身,開不開得了花,結不結得了果,卻是無暇顧及。”
“縱然做了諸多勸服,可還是疼呀。”
九千歲的鴛鴦眼泛出一層水霧,“我猶記得,雙腿都是血,疼得都站不起來我竟沒哭。”
他還未說完,面前的小女帝就低下頭,開了木匣,捧起錦囊,貼在那粉潤的臉頰旁,又極其憐愛一吻。
朱懷弱驀地呼吸急促起來,指尖攥著蟒袖,死死看著她。
小女帝遲疑地問,“是這樣嗎”
“再,再吻一吻。”他目含淚光,哀求著,“求圣人垂憐。”
般弱沒辦法,又照做了。
她倒是沒什么,內相卻是臉龐發紅,嬌喘連連,也顧不得什么規矩,也管不得有沒有旁人在場,他伸臂攬住她的臉盤兒,極為動情地吻她眉心,胸膛劇烈發顫,“奴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懇請圣人答應。”
“什么呀”般弱警惕看他,“要是讓我做功課,那可不行,那幾個老頭的活兒我都沒做完呢”
張六低低一笑。
“若是圣人答應我,我替圣人做。”
般弱雙眼燃起希望的火光,又熄了下來,她撇了撇嘴,“算了,還是我自己做,萬一被他們看出來,可好一段日子沒得消停。”
張六莞爾,撫她臉龐,歡喜不已。
“圣人長大了,會著想了,連陷阱都認得了。”
般弱不滿拍他的手,“又來埋汰我快說是什么事,過了這村兒沒那店兒了”
內相目光灼灼望著她,“自然是想圣人,陪我走一趟白圣禪寺。”
般弱苦思冥想他的目的,“你要出家”
張六眼波婉轉,“圣人的床榻,若無我翻江起浪,豈不遺憾”
般弱橫他一眼。
張六又攜她的手,溫聲道,“圣人,隨我去罷,那一日是空閑的,圣人可不做任何功課。”
此禽獸總算說了句人話
般弱怦然心動,就這樣被老狐貍騙到了白圣禪寺,是方丈親自接待。
方丈一看這兩位貴極天下的面相,愣在原地。
張六摩挲著木匣,又依依不舍交給了方丈,“我不求功名利祿,也不求千秋長壽。”他雙眼如墨,化開了山水,又流轉到身旁的人,“只求下世能得圓滿,六根皆在,與我的意中人再續前緣。”
般弱顫了顫。
媽耶,這男主說話怎么陰森森的,好像做厲鬼都要纏上她似的。
方丈同樣顫顫接過,“如此,當起一殿,單獨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