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你可以去死你牙齒不是很伶俐嗎,咬舌啊,自盡啊平日里凈說什么小仙女,你既然是冰清玉潔的小仙女,你就冰清玉潔離開這世間,別在男人身前賣弄風情”
沈辟寒的口舌陰狠,毫不留情。
般弱也火了,本來看大家都是受害者,對他溫柔一點,如今看根本用不著
她狠狠一腳踩他腰胯,腳趾頭頂住最要緊的地方,兇惡得仿佛能當場碾碎,得了他一雙冷厲細眼陰惻惻照過來。
“溫般弱”
沈辟寒語氣血腥至極。
她竟敢如此凌辱他
此生不殺她,他血仇難消
“要我自盡呸美得你你那么冰清玉潔,玷辱不得,怎么不是你去死”般弱暴喝,“看什么看沒看過你般弱姐姐美腿嗎有種你打我啊小時候你就這樣,是我娘勾引你阿爺,又不是我,你就會沖我發火你個孬種大賤人”
“溫般弱你個下流壞胚你摸什么千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滾開啊”
“我下流你個大爺”
她泄憤似咬住他的喉嚨,要是能咬出血最好
她弄不死他
姻緣夫人起先看得心潮澎湃,落筆如神,然而她澎湃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兒,你們罵了半天,衣衫整整齊齊的,玩她呢
姻緣夫人又是一針飛過般弱的小臂,笑吟吟地說,“小娘子,你再拖,下次就不是手臂了。”
般弱眼睛都痛紅了,底下波光層層裂開,朝著沈辟寒怒吼,“看見了沒那才是你真正的仇人沈辟寒,今日我玷污你,你可以殺我,但你先殺了姻緣夫人,把她碎尸萬段,給我陪葬你聽沒聽到沈辟寒你他媽的給我答應啊”
她抓著他的臉,破罐破摔,視死如歸親上了閻羅爺冰涼的雙唇。
腰間佩玉相撞,碎得慘烈。
像陳年烈酒破了壇。
更像大漠黃沙割破了喉嚨。
粗糙又生澀,蜜意竟那么幾分。
掌間的厚繭與傷痕從未如此,清晰得不容模糊。
沈辟寒瞳孔漆黑,喉間發緊,指節鉤她的馬尾發辮,兇狠往后扯,她死活不后退,竟是咬破嘴唇,血染齒關。
她緊緊閉著眼,睫毛繾綣,沾滿水珠的面孔倒映在沈辟寒的眸底,好似一場不合時宜的風花雪月,姍姍來遲后,混沌顛了神魔,斑斕著了艷色。
沈辟寒的傲氣被她擊潰,剎那心潮大亂,雨水汪洋,浪潮跌宕。
云巔積雪不再高高在上,它洶涌滔天,破了枷鎖,奔向人間。
寒潭冰霧里,被迫顯露了不呈現在人前的聲色。
他臉頰滑落胭脂水,極燙,極艷,氣息紊亂,怨毒至極。
“溫般弱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遲、遲早殺了你”
他恨得心腸發爛發黑,恨得每一塊骨頭泡滿了濃毒,恨得呼吸里都是無法忘記的灼痛。他死死反咬她,不拘是什么,嘴唇,臉頰,脖頸,但凡能看見的肌膚與血管,他都要一一咬破,咬深,咬得她忍耐不住,痛叫出聲。
去死去死去死。
都去死。
他要執最冷的劍,送溫般弱入最深的地獄
情海如血海,他兵器未出,便已殺紅了雙眼。
吻如刀刃,一遍一遍。
愛似魔面,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