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沈辟寒抽出一枚飛針,寒光繚繞,“賞你有功,留你全尸”
你爹的。
般弱忽然吃了一驚,“莊主,你怎么來了”
沈辟寒身體僵硬。
“去你全尸”
般弱朝他撒了一把粉塵石子,溜個沒影。
沈辟寒提身追人。
那家伙跑了還不消停,聲嘶力竭地喊,“來人啊,有沒有人啊,點蒼少莊主裸奔了啊,那臀翹的呀,不收錢的啊,快來看啊,錯了這個村兒就沒那個店了啊”
沈辟寒又驚又怒。
“閉嘴”
少莊主低頭一看,潛龍出水,好不猙獰,那么輕薄的料子,根本蓋不住。
他氣得拍碎大石。
“溫般弱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管你和尚還是廟呢,小命要緊,先跑再說。
般弱溜回客棧,小四跟小六迎了上來。
這個說,“二小姐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們了”
那個問,“少莊主怎么沒同您回來了少莊主帶紅棗尋您去了”
般弱這才想起她的小母馬。
“他騎我的紅棗干什么蒙照生病了么”
小四詫異道,“不是啊,二小姐,少莊主不知你跑哪邊去了,便讓紅棗聞一聞你的貼身衣物,然后追蹤你的氣息。”
他們的馬兒都是獨一份訓練過的,主人死了它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般弱有些震驚,“什么貼身衣物”
倆小子對視一眼,好像捅到了不得了的馬蜂窩呢。
小六斟酌著語氣,“就是一兩塊衣裳的碎布,瞧著應該是外衣的。”
他也不是很懂。
般弱練功很不講究,衣裳廢得特別快,完全記不起來她什么時候給人留了碎布。從側面看得出來,這位少莊主對她恨到一定程度,連她衣裳碎布都要收集起來,是想要了如指掌后,將來好對她一擊必殺么
好啊賤人壞種忘恩負義
小四眼神好使,“二小姐,你這手里的衣裳”
怎么看起來像是少莊主的銀蟒箭袖
般弱經歷了一場大逃殺,身心疲憊,氣鼓鼓道,“怎么,姻緣夫人有畫秘戲圖的怪癖,我就不能有路上撿男人衣裳的怪癖嗎管得這么寬呢”
他們訕訕一笑。
“不敢不敢您高興就成”
次日,沈辟寒回歸。
小四的眼珠兒滴溜溜轉動,往上溜了好一圈。騎馬穿的是意氣瀟灑的銀白箭袖,回來就換了一身天水碧,說沒有事他小四第一個不信
“溫般弱呢是不是跑了”
少莊主牽回紅棗,滿臉陰鷙酷烈。
“沒呢。”
小四壓低聲音,“二小姐回來便合衣睡了,很不安穩,夜里起了點熱,夢里反復是一些聽不清的囈語,說是要剝橙子吃。您也知道的,這靈州它不產黃果的呀,咱們黑燈瞎火的,去哪兒給二小姐找呢只能委屈二小姐的肚子了。”
沈辟寒一頓冷笑,“是啊,可真委屈,吃不著呢。”
小四唏噓不已,“然后二小姐就餓得哭了,燒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