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改”
“看情況,胡攪蠻纏我會裝聽不見。”
“”
般弱立即得寸進尺,“那,那你穿白衣給我看好不好先前我看一個先天生靈,穿白衣,佩長劍,搖著扇子,可瀟灑倜儻啦”
向來黑衣道袍肅殺冷凝的鴻鈞皺眉,“扇子不要行么我不愛搖扇。”
般弱痛快應了。
般弱傷勢還未好,師兄妹就在城池里住了下來。
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后,般弱就放肆多了,哪怕是當著師哥的面,她也敢甩掉鞋襪,跑進雨天里玩水,常常是跳進一個水坑里,濺得滿身濕透,然后小落湯雞再嗒嗒嗒跑回去,一頭扎進師哥的懷里,狠狠打了個噴嚏,再往他衣袖揩了揩發出來的熱汗。
鴻鈞“”
好想揍這泥猴一頓。
不行,先忍著。
般弱邀著他一塊玩水,“師哥,這個真的好好玩”
鴻鈞老祖手動拒絕。
他做不出這么幼稚的事情,只倚在一旁,看這夯貨玩得渾身是泥,等差不多了,再撈她回去,攥起香胰子,一頓仔細洗刷。
她趴在澡盆邊緣,搖頭晃腦。
“左邊點再左邊對使勁兒”
鴻鈞忍無可忍,拎著她后頸,撥向自己,她鼻尖熏得紅彤彤的,眼珠不安分地瞅他胸口,“小師哥,你要跟我泡鴛鴦浴嗎”
她雙手一攤,閉眼揚頸,“來吧幾天幾夜不要緊的”
“”
訓斥的話被強行堵在了胸膛。
她是懂怎么氣瘋師哥的。
鴻鈞捏了捏眉心,又把她轉回去,眼不見就不會心煩。
她還很不甘心,轉著臉,“真的不要嘛光天化日泡鴛鴦浴多刺激呀”
鴻鈞“師哥還不至于,如此饑渴。”
私欲放縱過頭,就會泛濫成災。
“我渴呀”般弱拍著水花,表示自己非常不滿,“哪有你這樣做道侶的,你都不跟我睡床,又不親我,又不抱我,萬年來只會給我扎牛角,你還會做什么啊你說呀早知道這樣,我就先長雄蕊了,娶她個十九房小妾,我天天換”
香胰子從她的翅骨跌落,滑出一抹薄薄潤澤的亮芒,那雙移星換斗定鼎乾坤的手掌覆了下來,抓著四鳳吉金盆那昂首挺立的鳳首。
他從后頭箍著她的肩胸,清凈至要的冰舌就入了暴日。
道長師哥隨身佩戴著一枚香囊,里頭蘊著朱砂、紙符、雄黃、香藥、銅錢等物,當朱砂在顛沛的水汽里化開,紙符被揉爛,只剩飄開的浮沫。他冰到薄淡寡情的手背浮起一根根青虬,充血挺拔后,有一種駭然的猙獰兇險,破了圣人神像的端莊威嚴。
“十九房小妾,真敢想哪。”
他鼻尖溢出一聲不太分明的冷笑,微敞開腿。
“就算長了雄蕊又如何,不會讓你用著的。”
法衣里的星辰日月仙鶴祥云接連落水,金波濃厚瀲滟,將她環繞其中。
午后,受了教訓的彈丸大王半死不活,她耍賴躺到自家師兄的腿上,并且一躺不起。
“起來。”
“不起,我被采陰補陽了,我死了,替我收尸”
饞貓蹬著腿,腳趾松開,腳心懶洋洋曬著日光,金鐲偶爾晃出一點碎聲。
鴻鈞瞥她,“你說你渴的。”
“反正我不管,你就欺負我。”她支起腦袋,他腿邊咕嚕嚕地滾動,像一顆滾湯煮開里的跳丸。
鴻鈞把她撥正,從頸后抽出了濕發,一縷縷鋪開。淌過了溫軟的山水,他也松散得不成體統,漆黑肅穆的道袍松松垮垮披在肩頭,半邊還墜了下去,連往常必備的鞋襪也接連失蹤,褲腳隨意摟了一摟,踝骨細突,腳掌瘦硬,肌膚泛著淡淡的蟹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