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驚訝挑眉,來電者是鐘媽媽。
單是一個字,龍諍全身緊張起來。
他胡思亂想著,丈母娘怎么會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他爸媽跟人說起兩人在一起的事了操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等等,等會丈母娘要跟他說話怎么辦他要說些什么話才能討得招丈母娘歡心完了他腦子一片空白
龍諍狠狠吞了口水。
鐘媽媽先是跟女兒拉了一通家常,問她大學上得怎么樣,課程緊不緊,有沒有交到小伙伴,最重要的是,有沒有男朋友。
般弱看了眼龍諍。
真可憐,這孩子僵硬成一座石像了,連眼珠子也不會轉。
她正要回話,鐘媽媽又飆了一大段臺詞出來。
“媽跟你說啊,前一段時間,我跟你爸談生意,相中了一個oga小公子,哎呀,那小臉俊的,人家啊,二十二歲,是個小學老師,又溫柔又耐心,可搶手了你啊,想個辦法,請五六天假,回來瞅瞅怎么著,要是看中了,咱們就給訂了先下手為強”
“啪嗒。”
鋼筆掉落在地,墨珠兒濺了兩三滴到龍諍的褲腿上。
他臉色灰敗,嘴唇毫無血色。
“哎喲,媽有客人來了,不說了,你記著啊,回來說一聲兒好提早安排”
電話就此掛斷。
而般弱靠著的胸膛冷得跟冰塊似的。
“這個,要不我們分個手,我回家相個親”
aha直勾勾盯她。
般弱咳了一聲,“我開玩笑的,分手不可能的。不過,你也知道咱們清夏市的傳統,雖然八字是沒一撇,但兩家都搭上線了,總得回去一趟,當面把話說清楚,省得日后人家再亂牽紅線,你說是不是”
“你不會一走就不回來了吧”
aha眼珠微微發紅,“或者先把訂婚宴辦了,人給定了,再回來。”
“天地良心”般弱舉著手指發誓,“人家要是敢拋棄哥哥,就讓人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轟隆”
晴天劈了個響雷。
這老天爺太心狠了,咋能亂拆臺呢
她會被男主給打死的
龍諍猛地抱起她,單腳踩過鋼筆,嘎吱一聲,從中碎開。
墨汁凄慘地蜿蜒一路。
男主是要殺人滅口嗎
他雙臂一拋,將人丟在柔軟的被子里,隨后壓了上來。
狂風暴雨。
硝煙四起。
他將人親得厲害,般弱求饒的聲兒都倦了,寬闊的背胯收斂鋒銳,在玫瑰前臣服下來,啞著說,“給老子上來。”
任由荊棘遍體,刻入靈魂。
龍諍陪人請的假,給人收拾的行李,送人上的飛機。
他沒有去。
當天晚上,龍諍迎來成年后第一次的結合熱。
aha的神色冷靜,將抑制劑一支支注入腺體中,青筋暴突,疼痛劇烈。
沒有用。
他快疼死了。
伴侶不在身邊的aha極度缺乏安全感,他想要發泄,又渴望被擁抱、疼愛甚至是標記。
身體本能反應作祟,龍諍忍不住哭了起來。
高大的身軀委屈鉆進了般弱的衣柜里,將她一件件衣服從衣架拽了下來,胡亂堆在頭上,給自己做了個溫暖柔軟的“窩”。
龍諍特別喜歡那件杏黃色薄毛衣,她剛穿過不久的,還有一股兒淡淡玫瑰香,他珍重將它供在頭上,結實包好,袖子交叉,在下巴處打了個蝴蝶結。
電話響起,是般弱的專屬鈴聲。
“嗚嗚嗚老子要堅強老子不能哭”
龍諍抽泣著從柜子里爬出來。
緊接著,衣服筑成“小房子”移動到了電腦桌,地上還掉了好幾件。
他手指顫抖,點了接聽鍵。
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神經敏感,淚如滂沱。
去他媽的堅強,老子想哭就哭。
“嗚嗚嗚龍龍好疼你什么時候回來”
“嗚嗚嗚混蛋你敢移情別戀始亂終棄老子就吊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