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你”
般弱“不用太感動,我就是做了我應該完成的使命而已。”
沈橙“其實你只是想參觀男廁所吧”
般弱“”
一個年輕男性哼著小調走進男廁所,冷不防瞅見般弱,臉龐爆紅,“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旋即尷尬跑出去。
下一刻女廁所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這位仁兄又跑了回來,表情十分崩潰,“姐你走錯廁所了吧”
然而當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
沈橙“這個活人是跟你搭話嗎”
般弱“不知道,我死了好多年,沒有搭訕的經驗。”
沈橙“反正在下面也寂寞,不如把他塞進馬桶帶走吧。”
般弱“好主意,不過他頭有點大,切了再塞吧。”
對方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滿臉正直,于是他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救命啊有鬼啊”
沖洗完傷口之后,般弱又去前臺問了問有沒有燙傷膏藥,擠了豆粒大的膏狀,輕輕抹在人的手上。
“你不狠心的時候,還真溫柔。”
沈橙低語。
“老娘一直都這么溫柔。”般弱翻了個白眼,“對你除外。”
他動作一頓,抬頭看人。
從那一天開始,她好像從來沒有臉紅過,除非是熱的。即使是做了那么害羞的事情,卻比男生的他還要來得更冷靜。
沒有失控,也沒有意亂情迷。
半晌,沈橙咽下了喉嚨里那句“為什么”。
他還在期待什么期待她心軟期待她愧疚還是期待她浪女回頭
燙傷膏在手背上抹開,一陣清涼,而沈橙的心也漸漸冷卻。
倆人重新回到位置上,菜都上好了,五菜一湯,葷素搭配。
除了一盤綠的,全是般弱愛吃的。
教授媽媽心思細膩,似有若無看了點菜者一眼,而對方低著頭,碎發遮住眉眼,分辨不清表情。
“對了,爸,你剛才想要說什么”
般弱的筷子率先向紅燒肉下手。
她嘴里嚼著一塊,眼睛卻盯向了前方的傳菜小哥。
好腰啊。
“咳,那個啊”
熊父試圖撿起話題氛圍。
“吃點綠的,身心健康。”
沈橙瞥了眼服務生,夾了一筷子綠油油的菜,中斷了熊父施法。
般弱全身上下細胞都在抗拒。
身為一株茶花精,怎么能對綠色同類下手
“這菜名叫水性楊花,很適合你,多吃點。”沈橙笑容和煦。
般弱“”
她那叫釋放婦女天性好嗎。
熊父聞到了戰爭的硝煙味,立刻下場喊停,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當父親的自然是想要兩人和平相處。
他盡量平穩語調,客觀敘述,緩緩解開了二十三年前的狗血真相。
般弱嘴里的紅燒肉突然不香了。
聽聽這要素,鄉下小醫院,同一天生產,還有一個婚姻生活不幸福想要報復社會的護士。
媽呀,這不是是妥妥的“真假千金”劇本
如果男主是女的,般弱閉著眼都能想出無數個相愛相殺的百合花開劇本。
更慘的是,命運那個磨人的小妖精跟男主開了個玩笑,被人拐到山村,當了十多年的免費勞動力。
“那醫院關門很多年了。”熊父嘆息,“所以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幫你找回你的生父生母。”
教授媽媽捂住了般弱的手心,語氣難掩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