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無法忍受般弱對他的冷落。
她好像從來沒把他放心上,分手張嘴就來,說得輕輕松松的。
他給她打了五六通電話,她一通也沒有回撥,就連信息,同樣很簡短。
他發了一大段話,她就敷衍回了嗯字。
周璨想要跳出周家給他造的漂亮魚缸,但現在他發現,他只不過是從缸里跳進了箱子里,每天眼巴巴等著她什么時候揭開。
在箱子里悶得太久,等得太久,他也會窒息的啊。
從天之驕子淪為要賠笑喝酒的普通藝人,她是不是覺得他沒用是不是想要丟下他了
周璨的心下到了油鍋里,指尖在抖。
“你想多了。”
般弱甩了甩他的手,甩不脫,“周璨,你弄疼我了。”
而弟弟卻陷入了極度悲觀的情緒中,抓著她的手腕,壓在墻上,頂住她的腰。
男生瘋狂暴烈吻她,仿佛這樣就能確認她的心意。
般弱卻很不喜歡他臭烘烘的身體,拒絕配合,嫌棄推開了人。
周璨的心涼了半截。
他快速沖了澡,濕著頭發走出浴室。
“嗯,謝謝你。”
她正在陽臺打著電話,他走過去,柔軟臉頰的笑意還沒消散。
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周璨奪走了她的手機,一把扔在沙發上。
背脊下陷,野獸蟄伏。
周璨的五官分明,本就張揚凌厲,濃眉往下壓著,更如飲血的刀鋒,充斥著暴戾與殺氣。
水珠從他下顎滑到喉結。
他抓住了一個溫暖的人間生物,用他的蠻力撕開了脆弱的衣物,侵占她的血肉。
“嘭”
一本磚頭厚的書擦著他的額頭飛了過去。
額頭破了皮。
周璨赤紅了眼,動作微頓。
他清醒了。
“逞兇逞完了”女孩子譏笑看著她,眼珠宛如琉璃,而皮膚大片的紅,如同白釉泛開了桃花色。她的碎花裙被他撕了大半,頸肩同樣是不堪入目。
周璨愣了愣,后悔涌上心頭。
“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下去。
般弱沒再說話,她起身往內室走去,又被人一把抱住,難以啟齒的,“對不起,姐姐,我,我很慌,我不想你離開我。我嫉妒他,我沒有安全感。”他內心焦灼得如同一座孤島,每當海水涌來,不亞于一場滅頂之災。
他總是忍不住想,她會不會介意他,她為什么不接電話,她又在跟誰聊天,那個男生對她有什么心思,他們是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著鬧著。這些負面情緒一天天積壓著,在今日被徹底點燃,燒得他理智全無。
“周璨。”她冷靜地說,“你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很不適合戀愛,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
般弱也快被他折磨得瘋了。
小男孩欠缺安全感她可以理解,但她實在負擔不起這種天天監視的強制愛。
男主他似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孤注一擲,將他的未來全部押注在她的身上,她只要不接他電話,他就跟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爆。
控制欲日漸嚴重。
他正蠶食著她的自由,恨不得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只能依靠著他,信賴著他,最好誰都不要見,待在他給的小房間里,孤獨而圓滿地愛著他。般弱覺得,繼續放縱下去,這人很有可能發展成偏執的小變態。
為了小命著想,她決定快速抽身。
但小男孩沒有她的瀟灑。
他正在熱戀當中,這是他的第一段感情,最珍貴的初戀,他患得患失,他跌跌撞撞,使勁捧著指尖那一點溫存,卻怎么也沒想到,他越是用力捧著,指縫的砂礫就流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