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別入內衫,似乎取出了什么東西。
莫非是調兵遣將的兵符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只覺胸膛一顫。
頭頂慢吞吞飄出一句,“你往哪里看呢”
般弱“”
不愧是你,真騷不過。
般弱又有了一個重大發現,男主們一到后期,點亮了各種騷浪技能。
難道是受到她的影響嗎
不,她只是內秀,而他們是明騷
景鯉掏出的是一支旗花。
“三息之內,若是我沒看見放妻書的指印,這朵花,就會啪的一下,綻放在玄國的天空中。”景鯉露出了世家公子那種禮節性的假笑,“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手無寸鐵的平民,因為他們陛下的一時意氣,葬身在鐵騎之下。”
烏陵阿虜額頭和脖頸起了一片血筋,眼睛猩紅,狂喘粗氣。
般弱沒吭聲。
小狼崽子都瘋了,她這個時候說話顯然不合適。
“我簽。”
山窮水盡,英雄末路,烏陵阿虜昔日的雄心壯志化成了飛灰。
般弱也被人拖到了案臺,她還沒怎么,景鯉俯下頸,咬了她手指頭一口,強行摁了血印。
隨后很熟練的,他含住她手指,吮干凈了血珠。
口腔溫熱,牙齒鋒利。
般弱心驚肉跳,這家伙不吃人肉的吧
烏陵阿虜抬頭見這一幕,再也支撐不住,面色猙獰地暈了過去。
般弱伸手要扶住他,腰肢被后頭的人摟住。
他面無表情開口“記住你的身份,既然是戰利品,就要跟前主人分得干干凈凈。有的是人接住他,你亂動什么怎么余情未了你男人都為了國家舍棄了你,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當事人都沒說話,他就開啟了機關式,嘴巴突突突掃射。
她聽得頭昏腦漲,“你能不能閉嘴”
全場安靜如鵪鶉。
景鯉陰沉沉盯著她。
般弱瞬間從霸王花變成小白花,模樣尤其柔弱無辜,“我頭暈,想靜靜。”
但男人顯然不會讓她“想靜靜”,當著麾下的面,他相當猖狂地橫抱起她。
“行,我閉嘴。”
他抱著她,鎮壓掙扎,大步流星走出游心亭。
不遠處扎了一小叢帳篷,揚著各國旗幟。
景鯉踢開了主帥帳篷的氈簾。
“嘭”
般弱被摔在了墊有虎皮的椅子上,她一骨碌爬起來,慘遭碾壓。
“你干什么”
對方一言不發,伸手去拔她的朱釵,扔到到處都是。
般弱心疼不已,“你輕點,砸壞了怎么辦”
他依然不說話,如同山巔烏沉的云,誰也不知道這一場雷什么時候落下。會不會把她整個人都劈成兩半。
般弱率先掌握先機,兩只手各自叉住他的手腕,腳也蹬在對方的腹部。
在男人的壓制之下,她團成了一只球。
這姿勢尤為滑稽。
“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