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獨孤離去,必然還要歸來。
這個人,就是個劍魔。
不瘋魔,不成活。
劍道上入了魔障,所以才能創出“獨孤九劍”這種破盡天下武學的劍法來。
在慕容獨孤養好傷回來前,武松來了。
他滿臉的風塵。
在他身后,站著一個頭陀,長八尺一條大漢,額間有一個箍頭的鐵界尺,穿著一領皂直裰,脖子上掛著一件是一百單八顆骨頭做成的數珠,腰間是兩把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
好一個頭陀。
魯智深饒有興致的看著頭陀,一個大和尚,一個大頭陀,虎目對牛眼。
“灑家魯智深!”
“貧僧廣惠!”
“五臺山出的家!”
“少林寺的弟子!”
“灑家在五臺山,因為喝酒打破了山門,被趕下山來……”
“貧僧是武僧,不想一身本事埋沒在山門里,闖了十八羅漢銅人陣,下山而來!”
武松還未開口,直性子的魯智深便問出了頭陀的來歷。
很顯然,這頭陀也是直性子。
兩人一瞪眼,很合口味。
武松帶著頭陀上山,這一路行來,可是看得眼睛都未眨一下。
一月未見,上山竟然變化的如此之大。
高大的棱堡,整齊的水泥道路,宋萬、杜遷等人身穿的全身甲,以及那些隨處可見的神兵利器……
他隨身佩戴的都頭樸刀,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個破鐵片。
不過也未羨慕,梁山上少不得他的兵器。
“公子,武松近日去孟州道公干,卻是差點就折在了十字坡……”
“十字坡?”高仁看著那頭陀,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十字坡,還能有誰?
做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孫二娘和“菜園子”張青。
“遇到了什么?”高仁配合著問了一句,其實他很想知道,武松究竟怎么應付這兩人的。
立刻,武二郎便將“母夜叉孟州道賣人肉,武都頭十字坡遇張青”的經歷一一道來。
“……我見那饅頭餡內有幾根毛,像極了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以此疑忌。那毒婦竟然還誆我說是黃牛肉,更是在酒水里下了蒙汗藥。我一一打暈后去后院一看,果不其然,那黑店里,墻上掛了幾張人皮,梁上吊了幾條人腿,簡直是修羅煉獄。我哪能忍得了,一刀一個,盡數殺了。也是萬幸,若是晚了一步,這頭陀可就遭殃了。后來那毒婦的丈夫歸來,我倒是沒動手,頭陀一刀劈成了兩半……”
魯智深怒發沖冠:“做得好,這等腌臜貨殺了簡直是便宜了他們,也不知他們毒殺了多少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