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手和腳,也不可以被觸碰。”桀與言目光下垂,免得又被辜渟濕漉漉的眼神攻勢打敗。
桀與言的話和撫摸魚尾的動作都一樣強硬,向來被寵慣的辜渟自然是受不了的。
正扭著身子要走,胯側的魚尾被一處堅硬的物體刺得差點痛出眼淚。
“好痛啊”
“你的鱗片怎么還會刺人啊”
桀與言差點被辜渟委屈可憐的喊痛聲弄得心軟繳械投降,但另一種想法還是蓋過了習慣性的過度寵溺。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一點痛都受不了。”
海皇剛回皇宮沒一會兒,冰棱碰撞聲又再次響起,間隔時間之短確實有些怪異。
“把最精美的食物送去。”神言師翻譯道。
和海神的交接默認為最高執政人的職責范圍,自然便是海皇前往。
會要求送食物,是不是證明人魚還沒死于獻祭
海皇掌權十數年,早已習慣了手握海底的至高權力,此時突然冒出蘇醒的海神把他踩在底下,心里自然憋著一股氣。
尤其是那可望不可即的美貌人魚,如果不是海神,或許此時已經掌控在他手里了。
他還攥著點翻身的希望。
準備食物準備了一個多小時后,海皇重新回到極高無比的海神宮殿門前。
門內兩側黑沉空寂,只有中間一條小道被淡藍的光照亮,直直通向前方,隱約看見盡頭的短階梯上方有朦朧人影。
他試圖把傭仆帶進,但只有自己踏進了殿門,除他之外的人都無法進入。
尊貴的海皇迫不得已帶著精美的食物往里走。
前半段路漫長又冷寂,只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呼吸聲和腳步聲,海皇被寒冷和無形的威壓感壓迫得視線不敢上抬。
愈發走近時,他聽見了別的聲音。
帶了哭腔的,卻又嬌氣得很,聽得人從心底開始發癢,渾身不對勁。
“你怎么就不是欺負人啊”
好像很難過,蹦兩個字就要抽噎幾下,好可憐但是也好可愛。
更重要的是,莫名飄來一種甜香味。
海皇終究還是忍不住抬起了眼,看見那道只消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記的背影。
本該被獻祭的人魚此時正坐在海神身上,還是一雙比例完美的長腿,但姿勢有些怪。背對著海皇,也把海神的人形容貌遮住了。
四周漂浮著淡藍色的透明水母,跟剛才進來的黑沉冷寂的那一條路好像是兩個世界。
辜渟穿的是獻祭特制衣服,后背處是又細帶交纏連接的敞開設計,而現在那些細帶被扯得凌亂,兩側衣服都歪歪扭扭往下掉。
更清晰顯出人魚瘦白漂亮的脊背,以及同樣漂亮的腰臀比,肩頭和后頸一片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似乎還看見了被隱約遮蓋的側腰有好些印記。
很難想象有男性的身軀能生成這種勾人絕美的模樣,和臉一樣。
海皇看得手心出汗,眼神一移卻撞進了不知何時從辜渟背影旁探出的豎瞳銀眸,充斥而出的殺機讓他猛地跪在地上,手上的食物哐哐當當摔在地面。
寒意從頭頂瘋狂往下竄。
“這不是在欺負你。”
“現在就哭成這樣,以后怎么辦才好。”
桀與言的豎瞳移向哭得臉蛋醺紅的辜渟,全靠著蛟龍本性才忍住了心軟,最終只是吻了吻他濕潤的眼睫和咬得水紅潤澤的雙唇。
“食物臟了,等他再去重新拿一份。”祂還在給辜渟擦淚,語氣淡得像隨口一說。
海皇還在控制不住地發顫,視線只能落在海神化形踩在地面的雙腳上。
束腳褲下的腳踝膚色雪白但看起來力量極強,而中間無力垂下的一雙腳小了許多,嬌嫩的腳心有些紅,圓潤可愛的小巧腳趾都碰不到地面。
細細抖著和抽噎聲頻率相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