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不聽話的狗,誰讓你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時候在車上投毒的我讓你這么做了么”
周遭的信徒們都一動不動地屈身低頭,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更沒有人去關心淺野的死活。在他們看來,平川大人能夠親自來懲罰淺野,更像是一種詭異的認可。因此更多人眼中帶著的則是病態興奮和羨慕。
“平川大人,能看到你平安無事的樣子真好,我只是出于擔憂那些可惡的條子完全不聽勸告想要逮捕您,正因為如此我才會”
“砰。”
又是一槍,極準地擊中在了他的肩膀上,淺野整個人疼地蜷縮了起來,但還是掙扎著抬起頭,向前緩慢爬去,地面上也因此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您要趕我走嗎”
淺野如癡如醉地匍匐在他的腳下,眼中充溢著淚水,
“您要將我趕出教會,還是要殺了我嗎”
“我只是在敘述我的觀點,可沒有讓你解釋呢。”男人的語氣輕快溫和,繼續著他的友好交流,
“淺野,我也不希望你會痛苦,這兩槍是我給你的責罰,但是正如同我們的教義所言,責罰不過是矯正錯誤的存在罷了。不用擔心,我不會因此憎惡你,也不會因此將你趕出教會。你只是做錯了事情,需要接受責罰來矯正錯誤罷了。”
此言一出,周遭的教徒們紛紛露出了喜悅且釋然的表情。
“平川大人果然是善良的人啊”
“淺野做出了那種失格的事情居然還能被原諒,平川大人真是寬宏大量。”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您真的愿意原諒我嗎”
淺野不顧身上的疼痛,激動地爬起身,眼中欣喜卻在對方扔下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時停滯住了。
哐當一聲。
清脆地如同什么東西摔碎了一般。
“啊當然是真的。”
男人歪著頭自高而下俯視著他,雖然因為面具的緣故不是很能看清楚臉,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能夠看到他臉上浮現出的極為蠱惑的笑意,
“作為獎勵,你就用你一貫對待獵物的辦法來對待自己吧。”
“啊,順便記得將現場清理干凈些,你應該知道,我有潔癖,不喜歡血濺的到處都是。”
最后的話語如同死神的鐮刀般刺穿了他的心臟,男人一動不動地跪坐在那里,他仰著頭注視著男人,蒼白枯瘦的手指卻摸索著拿起了地上掉落的手術刀,泛白的指節緊緊握住刀柄,嘴角扭曲的笑意欲盛。
“是的,平川大人。”
“hanihani”
當有人拍著他的側臉時,瀧野羽仁才疲憊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漸漸浮現的是金發青年熟悉的面龐,對方半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緊張極了。
“你還好嗎我剛才才發現你昏迷車站附近你是被人打暈了我看到你的肩膀上有傷口”
“還好,嘶疼疼疼你能不能輕點啊”
黑發的男人在被對方觸碰到的那一刻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降谷零急忙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動作更加緩慢地將他扶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