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萩原成了防爆機動隊的隊長啊”
黑色的咖啡在空氣中泛起苦澀的香氣,和咖啡店內空氣靜謐的沉香混合在一起,讓人莫名能沉下心來。
已經肥成球的白色貓咪在一盆綠意盎然的吊蘭下打盹,老店長熟練地在精致的展臺上研磨著咖啡豆,動作不緊不慢,看起來相當悠哉。
然而捧著白瓷杯的黑發青年一臉頹然,倒是和往常興致滿滿的樣子截然相反。
“所以說啊松田那家伙為什么要去搜查一課啊去搜查一課也就算了干嘛跑到三系來,閑著沒事干嗎我一點都不想繼續和馬自達醬一起工作啊你說說,那家伙怎么就這么巧合地和我被分配到一起了呢”
咖啡廳外面掛著的是打烊的牌子,一般瀧野羽仁來這邊閑逛的時候,林檎先生都會暫時關閉咖啡廳,好讓眼前這個男人稍微獨自休憩一會。
“不打算放點糖嗎只喝黑咖啡的話會很苦吧我記得你不喜歡喝苦的。”林檎先生關切道。
“林檎先生,有的人喝咖啡是為了享受生活,而我喝咖啡是因為昨晚工作了一晚上沒睡,下午還得和我親愛的前任舍友們有一場快樂的聚會,所以需要苦咖啡來拯救一下昏昏欲睡的大腦,您覺得我開心的起來嗎”瀧野羽仁懨懨道。
“又在忙組織那邊的事情”林檎好奇道。
“差不多吧”
雖然說黑衣組織和極樂大義教的關系日漸僵硬,但是表面上的關系還是要維持的。那天的港口物資中也包括了和黑衣組織交易的部分物資,很不巧的,全部都炸沒了。
以琴酒的性格自然不能忍,直接大手一揮前往極樂大義教質問琴酒在去之前自然早就從arc那里得知了消息,所以這次只是借著這次的事件繼續壓迫鷹派的成員罷了。
“別傷到那個戴著紅墨鏡的金發小子。”在琴酒離開之前arc特別叮囑道,
“那是我插入到他們那里的臥底,以后對我們對于用處很大。”
“呵,我當然知道,arc你的計劃很成功,不過進度還是慢了點。”琴酒的聲音有些不悅,
“按照這個進度,想要吞并極樂大義教的醫藥產業還得多久該不會要拖到十年后吧”
“g,心浮氣躁乃是大忌啊,這還是我的一位靠譜朋友告誡我的道理。”arc笑了,
“我們需要足夠的耐心,如此焦灼暴躁可是不能成就大事的。”
“你在和我講道理”
“實話實說罷了,你也知道,極樂大義教的根基很深厚,想要挖通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能一點一點滲透。”arc道,
“這次的事件是一次很好的開端,赦罪師很難被殺死,他對于教義的沉迷程度比你想象的還要深。這是相當糟糕的阻礙,但是也是足以殺死他的利刃。”
“哦你的意思是”
“與其想要和他硬碰硬,不如讓他自己對信仰產生懷疑,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等arc的聲音帶著幾分愉悅,
“直到他自認為能力不足,將自己的寶座讓位給最值得信任的人,慢慢引誘他拿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最后”
“砰”
聽到這里,琴酒似乎能夠想象出那個性格惡劣的家伙用手比作槍的形態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上那么一槍了,嘴角也不免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
“呵要說起來,你才是真正的惡魔吧明明是你一手創立了極樂大義教,最后又將其作為工具拱手相讓,踐踏著他們的信仰,教會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虔誠的教徒除了你,難道不是嗎”
“哎呀,g先生該不會是對那群人產生同情之心了吧”arc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么可能,只是對你的這種玩弄人心的行為作嘔罷了。不過與我無關,我不會反對對于我們來說有利的事情。”琴酒的語氣相當不耐煩,
“明年之前最好給我快點搞定,我對你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但是朗姆先生總會給我足夠多的耐心啊,或許這也是g你一直于朗姆之下的原因呢”
“閉嘴我沒那么多心思和你慢慢耗下去給我速戰速決,等你回到黑衣組織后我再和你慢慢算賬。”
琴酒掛斷了電話。很顯然,他不是一個很有耐心和自己的同事調笑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