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講,你爸爸還好,不會死,不過,受傷挺重的,當時死了兩個人,你爸爸隔得遠一些,也真的是走運。倒霉的是,那個老板跑了,沒有人付醫藥費,你爸爸肋骨斷了,好像還斷了手指頭,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回來。”
“那個狗日的老板。”胡銘晨氣憤的罵了一句,“照這么說的話,我媽帶去的錢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三孃,那我先走了,我去三家寨找大爺爺再問個清楚。”
也不等胡又靈再講什么,胡銘晨拔腿就往三家寨的方向跑。
見到了三家寨的大爺爺之后,胡銘晨終于知道為什么母親江玉彩去了不傳消息回來了。
“我和你爸爸不在一個礦,當時你爸爸送進醫院之后,都沒人曉得能不能救活,反正聽醫生說是很嚴重的。開始的時候,他們那個老板還墊付點醫藥費,可是后來,聽說要坐牢,那龜兒子就干脆跑了。我給你講,他一定是政府有人,要不然的話,這種死了人的事,怎么會不開始就抓起來。你媽去的那幾天,整天哭。都不曉得你爸爸會不會死,又怎么傳信回來呢她都不曉得講哪樣嘛。”胡銘晨五十幾歲的大爺爺裹上一顆葉子煙,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說道。
“大爺爺,那現在怎么樣了呢”
“還能怎么樣,自己醫了嘛。那邊政府也不怎么管,就只說要先抓到人才行,人都跑了,還抓個毬啊。你爸爸倒是死不了了,肋巴骨斷了兩根,一個手指頭不見了,肚子里面還有點血,聽醫生講,至少還有半個月以上才能出院。現在醫藥費一天一百多。”
“一天就要這么多錢啊”這個數字讓胡銘晨為之一驚。
“這已經是少的了,有些好的藥不敢用,要不然,兩百多呢。我看啊,再過十來天,其實可以接回來慢慢養,那邊人生地不熟,嘖嘖嘖運氣不好。”
而胡銘晨現在正在盤算母親帶去的錢能堅持多久。要是照他大爺爺這么講,豈不是二十天就花光了。
胡銘晨上門問狀況,其實還想問一下可不可以有辦法帶點錢過去,但是聽說一天就要這么多的醫藥費,他就不提了,自己現在賺的那點點錢,杯水車薪,根本頂不上什么事。
回到家,胡銘晨想了想,還是將得到的消息告訴給姐姐和妹妹。只不過胡銘晨選擇性的將重點給屏蔽了,只告訴他們爸爸沒事,過段時間就可以回來。
胡銘晨知道,將壓力傳遞給他們兩個也沒什么用,還不如讓他們輕松一點。只是胡銘晨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負擔更重了,即便是將爸爸接回來,他短時間內做不了事情,而且,也還要醫藥費的花銷。而這一切,只有兩個辦法能夠解決,要么繼續借錢,要么靠胡銘晨。江玉彩要照顧家里,是不可能出門掙錢的。
果不其然,聽說是這樣的狀況,胡燕蝶和胡雨嬌十分高興,總算即將要見到爸爸媽媽了。其他的憂愁和困難,并不在他們的腦子里面。
“姐,我和你商量個事。”雖然胡銘晨不告訴胡燕蝶他們重點,但是,該解決的問題他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什么事,你說,是不是等爸媽回來了,讓我別告你的狀。”胡燕蝶心里高興,干脆笑著同胡銘晨開起了玩笑。
“我又沒做什么錯事,才不怕你告狀,我是想和你商量,干脆,把我們家的那頭豬給賣了吧,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