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胡銘晨說得信誓旦旦,好像一切皆在掌握中一樣,實際上,他也不是完全心里有底。
就是在派出所里面與宋喬山見了一面,之后,宋喬山可是什么消息也沒有向胡銘晨透露。
一方面,宋喬山的身份讓他不能與胡銘晨那樣肆無忌憚,起碼宋喬山不能讓人說他是在為人情服務。其次,自然是考驗胡銘晨了嘛。
暫時胡銘晨是說服了所有人,但是,江玉彩與胡建軍還是充滿了擔憂,就算胡銘晨已經給家里面掙錢了,在他們的眼里,胡銘晨還是一個孩子而已。一個弄不好,就會害了他們家,也害了其他人。
只是胡銘晨話都說成那樣了,他們也不能堅決的公開反對,否則像是他們要拉其他幾家人下水墊背一樣。
在衛生院躺了一個晚上,次日一大早,衛生院的醫生來給胡銘晨他們上藥和輸液。
其實真正需要上藥的也就是胡銘晨一個人,所有人中,看起來就只有他有外傷。這輸液嘛,也不是人人都需要,起碼徐進南和龍翠娥就不需要。
打上點滴之后,胡銘晨就心中難以安寧,時不時的偏過頭往大門的方向看。
天已經大亮了,秦虎那混蛋還沒有出現,這讓胡銘晨有點點沉不住氣。
要是他們早上不出現,事情就真的有可能往另外的方向發展。胡銘晨不可能一絲絲顧慮都沒有,他一個小孩子把活兒攬上了身,要是處理不好,以后誰還信他啊。
“小晨,都快九點了,你是不是估計錯了,他們會不會不來了”胡建軍在病房里焦躁的走來走去,不停的看墻上的那一塊老式鐘表。
“爸,稍安勿躁,你就好好坐著吧,走得頭暈。該來的會來,你這樣子,要是人家看到,還以為是我們沉不住氣要求人一樣。”胡銘晨道。
“你倒是沉得住氣,你一個小娃娃,又沒經歷過什么陣仗,有些事情,你想得太好了。”胡建軍皺著眉道。
“那怎么著你去把他請來然后告訴他,他說什么就什么”胡銘晨反激道。
“我特碼的犯賤啊我去請他來,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胡建軍瞪了胡銘晨一眼。
“那不就結了嗎,想那些干嘛,船到橋頭自然直。”胡銘晨翻了個白眼給他。
被胡銘晨這么一說,胡建軍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了,可是,這并不表示他就真的做到了坦然,從他坐在那里,雙腳一直不停的抖動,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中還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