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一個秘密。”常華飛咧嘴笑,牙齒上全是血。
常華盛很鎮定“你說。”
“老頭子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給了我一個賬戶,在里面給我存了不少錢。”
常華飛突然靠近飛快說道,盯著常華盛的耳朵,眼神兇狠得恨不得將其咬下來。但是他忍住了,沒有什么比能離開這個地方更重要。
民警就站在不門口,兩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了常華飛一眼,握緊手中的警棍,常華飛立刻退回去。
常華盛覺得這個人徹底瘋了,他狀似思索片刻,指尖故意在桌面上敲打。
常華飛知道這個堂哥是有野心的,所以故意透露老爺子對兩個孫子的差別對待,好激起對方的內心的不平。
一般來說,被激怒的人都會想將屬于自己的那份搶回去。
常華飛算計的,就是這個。
常華盛的臉上,露出了令人滿意的,隱忍得近乎扭曲的表情。常華飛眼底的亮光一點點的擴大,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他憑什么這么對我”常華盛咆哮,“從小到大,你得到的關愛永遠比我多,憑什么”
他十八歲生日得到了什么禮物什么也沒有,那天父母被突然派遣去外地參加會議,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捧著保姆阿姨煮的長壽面。老頭子一句關心問候的話也沒有。
“除此之外,里面還有我自己的錢。”常華飛趴在桌上,偏著腦袋,將臉枕在胳膊上,聲音一下子又低了下來,“另外我在xx保險柜里存了一顆凈度頂級的藍寶石,140克拉,還有一份國的地契,是我自己置辦的,現在應該升值不少。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錢,寶石,地契,都是你的。”
常華盛攥緊拳頭,眉心抽動,看得出內心正在天人交戰,很煎熬。
常華飛耐心的等著,一直隱隱灼燒著的舌頭和口腔仿佛也不疼了。他忍不住想象,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是該做什么
哦,對了,把姚至淵給弄死。
自從違誓起,他的嘴巴每天夜里都會疼痛,時而有組織液從里面流出來,惡心至極。他無數次想要向警方說出姚至淵的所作所為,讓他也被關進牢籠。
可是,他不能。
這種想法剛要被付諸行動,他的舌頭就會加速潰爛,無法結痂,直到他打消念頭。
只要他能出去,他定會第一時間將姚至淵的舌頭割下來,口腔搗爛,要讓他也嘗一嘗口穿舌爛的滋味。
對警察的仇恨,對姚至淵的怨恨,讓他的心躁郁起來,沒辦法像從前那樣掰碎了理智思考,而是忍不住催促,“你的答復是什么。”
民警上前兩步,用力把人按回位置上,他從門上的鐵窗看出去,見陳隊沖自己搖了搖頭,遲疑兩秒,松開手,退回原位。
常華盛放在桌上的手輕微動了下,眉心展平,“你先告訴我,陳隊要的東西在哪里。”
常華飛笑了“你以為我是傻子,那段監控一旦落到警方手里,我的律師為我做的所有辯護都站將不住腳。”
視頻中的他是清醒的,也是瘋狂的,律師現在還能以他情緒不受控、過多飲酒、心理等各方面替他辯護。一旦視頻公布,他將被定義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故意殺人犯,無法再辯駁。
警方需要更完善的證據鏈來對抗法庭上的辯護,他則需要這段監控作為誘餌,讓警方心甘情愿的替他把常華盛找來。
說完那些話,他狂妄地隔著鐵窗看向門外的男人。
常華盛“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
他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拉近,民警假裝沒看到,低頭擺弄對講機。常華飛皺了皺眉,他對常華盛并沒有完全相信,可門口的民警實在奇怪,他現在的模樣說是玩忽職守也差不多了。
常華飛不禁想,難道常華盛已經把人收買了還是說他和警方達成了什么條件亦或者,從常華盛走入這間會見室開始,想將他一錘子砸死的圈套就已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