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一凰是被賣到這里來的。
她十歲時,被人販子拐走賣到了烏薩斯帝國的一個偏遠村莊里,給一對無法生育的烏薩斯夫婦當女兒。那對烏薩斯夫婦是個獵戶,脾氣暴躁喜好酒精,對她的態度很差,就像是養了一個奴隸一樣,邢一凰很不喜歡他們。
她剛被賣到那里時,那對獵戶夫婦就把她帶到野外去和狼群搏斗,最開始的那幾天她的身上滿是血痕,直到數月后才逐漸好轉。
十四歲時,邢一凰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獵戶,每天她都要跋涉數十里去打獵,直到夕陽西下才能回家。如果打到的獵物不夠分量,還會招來一頓拳打腳踢。最重要的是,那名男性獵戶對她的態度有了180度的大轉變。
邢一凰看向獵戶的雙眼,宛如看見了餓狼。
年幼的邢一凰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每天睡覺前都會把獵刀放在自己的枕頭下以防不測。
在某一天,人類的陰暗面得到了釋放。那個烏薩斯獵戶狠狠地掐住了邢一凰的脖子,把她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去解她外衣的扣子。成年男性的力量很大,邢一凰無法反抗。她拼盡全力把自己瘦弱的手伸向不遠處的枕頭下去夠那把獵刀。
然后她把獵刀狠狠地扎進了烏薩斯獵戶的脖子。
男人死了,死因是流血過多。邢一凰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氣息的男人,一滴眼淚都沒流下。
那時,她16歲,早在六年前,她就已經忘記了流淚。
一昧的容忍只會讓壞人更加肆無忌憚,唯有反抗才能帶來希望。邢一凰用六年的時間明白了這個道理。在殺死男人后,她沒有離開這個家,而是將家里所有的面粉都倒在正屋的地板上,打開了屋里的風扇,緊閉門窗。
夜晚,當那名烏薩斯女人回來時,迎接她的不是麻木的邢一凰和終日不變的飯菜,而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和漫天的粉塵。
唰。
有人摁下了打火機,然后扔到了房間里。
一聲足以媲美怒雷的聲音在邢一凰的背后響起,那是她送給過去黑暗記憶最后的禮物。
但是上帝并沒有眷顧她,霉運依舊接踵而來。
在逃離獵戶村的時候,她遭遇了天災。無數的火焰從天而降,大量的源石叢從地下噴涌而出,她就像是風暴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最后,她依靠著頑強的毅力和運氣從天災下逃了出來,代價就是感染了礦石病。
邢一凰一路流浪,從西伯利亞向南走,想要回到自己的故鄉。在路上,她遇到了數不盡的困難的折磨,雪原之上,到處都是野生動物,它們隱藏在黑暗里,冷不丁的來個突然襲擊;而在有生氣的地方,她過的甚至比雪原上還要凄慘。烏薩斯人對感染者的寬容程度是整個泰拉世界最低的,有數次她都是死里逃生,差點被那些恐懼憤怒的烏薩斯人打死。
相對于那些烏薩斯人,有些時候動物都比他們更友好。
源石病給她帶來了痛苦和歧視,也讓她的身體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邢一凰發現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程度更高了,有股力量在他體內不斷流動。當她調動這股力量的時候,她能夠做到許多難以想象的事關閉痛覺、降低體溫、最大限度激活肌肉的力量當她用出全力時,甚至能夠打穿一堵20厚的磚墻。
這股神奇的力量很快就被發現了。
那是在某個夜晚,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找到了她,那時邢一凰正躲在一個小巷子里,身旁是堆滿的紙箱垃圾。她的臉色很差,身上沾滿了黑色的泥土和灰塵。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比同齡的女孩子更加瘦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
“跟我走吧,我會給你良好的居住條件和食物,代價就是簽訂一份協議,讓我們研究你的身體,挖掘你的潛力為我們效力。”白大褂停在她的面前蹲下。
開門見山。
邢一凰轉身就走。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
“你現在是名源石病患者,就算你回到家,你覺得你的父母會認你嗎炎國會讓你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