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7點鐘方向的哥們,你的手弩上的箭頭都扎到我了,往后稍稍行不。”
一名防衛部干員抬起頭,看向門口的塞雷婭。
塞雷婭點頭,防衛部干員得到示意把手弩往后挪了幾公分。
“塞雷婭主任,好久不見口牙。”瓦倫丁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伊西斯,我還是那個要求,你明白。”塞雷婭看了眼克洛代爾,沒有多說什么。
“那邢一凰呢”
“照舊。”
“不不不。”瓦倫丁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說的是你們當初答應她的要求。”
“只要她能完成我們的要求。
“但是你們只是在無休止的進行實驗。”瓦倫丁一針見血。
“你們在拖延時間。”
塞雷婭沉默了。她本來就不是擅長打嘴炮的人,更何況瓦倫丁說的是事實。
“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我會向上級反映。”塞雷婭想了想,還是決定退讓。
“這可不是談條件的樣子吧,塞雷婭主任。”瓦倫丁摸了摸他身邊的箭頭。箭頭很尖,尾部還有暗黃色的源石炸藥,他毫不懷疑這玩意的破壞力。
“你的破壞力超乎我們的想象。”塞雷婭提出了反對。“我只能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如果擔心他們的安危的話你自己來抓我不就好了干嘛還要叫一堆人來”
塞雷婭再次沉默。談判是個技術活,但是她極其的不擅長。萊茵生命的高層也明白這件事,但他們沒有給塞雷婭安排談判專家。
因為高層的命令很簡單要么把實驗體活著帶回來,要么讓他們死,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哥倫比亞。
打架這件事塞雷婭最擅長,但是高層也明白塞雷婭的小心思,特意安排了十名最精銳的防衛部干員。就算塞雷婭不下死手,這些防衛部干員也能干掉瓦倫丁和邢一凰。
但是,凡事總有意外。
“塞雷婭主任,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姐姐。”瓦倫丁從座椅中站起,轉過身看著塞雷婭,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從瓦伊凡聯盟逃脫出來之后,我沒遇見過一個對我友好的瓦伊凡人,作為一名感染者,我受盡了白眼和蔑視。”
“后來我被騙到了萊茵生命,除了一開始的海靈頓醫生,我沒感受到任何的溫暖,每天籠罩著我的只有冰冷的實驗機器和痛苦的藥物。”
“我跟您見面的時間很晚,那時我在實驗中醒來,手里還拿著一把復合弓。我用那把弓偷襲了您,很抱歉。”說到這里,瓦倫丁對著塞雷婭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因為我知道以您的能力您一定會擋下那支箭。當然,如果那時候我直接射向安潔莉婭,您恐怕來不及去救她,但是我沒有。那時候我還只是個不敢殺人的普通人。”
“但是后來經歷的一些事,給了我一些人生經驗。”瓦倫丁用手指了指腦袋,笑容慢慢消失。“我還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以為這個世界真的溫柔對待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里,沒有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有了力量,才能主宰自己的道路。”
瓦倫丁周圍的防衛部干員們肌肉一緊,紛紛將手放在扳機上。只要瓦倫丁有一點多余的動作,他們就會扣動扳機將瓦倫丁射成篩子。
“您是唯一一個對我友好的普通人,即便您才遇到我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逃離萊茵生命實驗室的時候,您有很多次機會將我擊敗帶回去,但是您沒有做,只是看著我跟邢一凰一路跑出實驗室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