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我所在的城區被評為全切爾諾伯格最爛的城區。”
列昂尼德站起身,穿過擁擠的人群,擠開那些殺馬特小混混,伸出手用源石技藝熄滅了他們叼著的劣質香煙。車廂的煙味很濃,讓他皺起了眉。
“為什么呢”
他站在車廂門前,等候著即將到達的下一站。一個伏特加空瓶子撞到了他的腳后跟。列昂尼德順著瓶子滾動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的醉漢。椅子的周圍站著幾個穿著暴露的烏薩斯少女,頭上戴著不知是從哪個小作坊里出場的萊塔尼亞“進口”耳機,像得了癲癇一般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高的嚇人的犯罪率。”
車載電視正在播放最近的新聞,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討論不久前咆哮者針對其他四大勢力的戰爭。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動作迅速,戰斗的時間一般都在晚上,他們的后勤也很給力,在清晨之前就能清掃好戰斗后的一片狼藉,這場黑色勢力之間的戰爭只是在電視上提到了一些,民眾雖有不滿。但還可以接受。
但是因為這件事切爾諾伯格的犯罪率直接提升了好幾個百分點,在烏薩斯帝國西南部地區拔得頭籌。
“貧困線下感染者數量位列全國第一。”
列昂尼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一些硬邦邦的東西分布在上臂的皮膚上。在列昂尼德領口,一塊黑色的源石露出了它的一角。
“無可否認,這就是事實。”
終點到了,列昂尼德跟隨著人流走下地鐵,看向遠處的高樓大廈。雖然這里實行的是封建君主制,雖然這里的底層人民仍掙扎在溫飽線上,但不可否認這里的繁華、富有。
當然,僅限內城。
一墻之隔,外面,平民為了面包和啤酒每天都在努力工作,貧民窟里到處都是犯罪者。里面,富人們待在自己的別墅里,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arty、酒會、或是某些見不得人的聚會。
“來此居住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這里是最靠近內城的車站,列昂尼德慢慢地走向車站的出口,輕輕推開前方擋路的人群。這里是切爾諾伯格人口流動最大的地方,每天都有無數的人來到這里,追尋著自己的夢想,想要抓住那一絲出人頭地的希望。
“這個城市總會給你一些希望。”
畫面一轉,列昂尼德在一棟大廈前停住了腳步。他慢慢抬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正在怒吼中的熊頭標志。
這是咆哮者的標志,他面前的這棟樓就是新的咆哮者總部大樓。
“謊言也好,幻覺也罷,但就在咫尺,仿佛觸手可及,讓你舍生忘死。”
列昂尼德走進大樓,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都微微彎腰,向他問好。昨天,咆哮者總部還在西城區,但是現在,他們將總部搬到了中城區,比原來那棟樓更大,更氣派。
面前的一切就好似夢境。列昂尼德踏進電梯,透過窗戶看著周圍的一切。干凈的街道,鱗次櫛比的樓宇,奔跑著的汽車,衣著體面的行人,巡邏中的警察,東方的朝陽。這是在原來的那個西城區根本感覺不到的繁榮和秩序,根本感覺不到的和平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