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辦公室漸漸被白色的光芒所籠罩,里面的東西也隨著白光的蔓延漸漸消失。先是墻壁,沙發,然后是辦公桌,書柜。
“你要去哪”瓦倫丁看著漸行漸遠的利貝羅勒,伸出雙手。
“我一直都在這里,只是離去的人是指揮官你。”利貝羅勒轉過身,笑容甜美。
“我我知道你是虛幻的,是數據,是點陣,但是那些人呢是碳水化合物,是鈣,我為什么不能愛一個虛擬的數據組成的人呢”瓦倫丁看著漸漸被白光吞噬的利貝羅勒,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喊著。
“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愛我的樣貌沒有了那張立繪,我又是什么”利貝羅勒的聲音從白光中傳來,她已經徹底消失了。
“好好珍惜眼前人,指揮官。至少她是摸得著看得見的,不像我一樣,只是一張圖片。也許她會跟你作對,有一些缺點,但是在真愛面前,這一切都可以做出讓步。”
利貝羅勒的聲音在瓦倫丁的腦海中回蕩。
“我”瓦倫丁囁嚅著,表情迷茫。
“我真的愛她么”
瓦倫丁身體一冷,猛然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薇拉的小臉。她站在瓦倫丁的身旁,雙手抱著一本紅色的書,一臉慍怒。
看來這位安靜的烏薩斯姑娘很不喜歡在她講解知識的時候看到聽眾睡著的模樣。
“你這是對我的不尊重。”薇拉的語氣跟他的父親如出一轍,有如寒冷的烏薩斯冬風。
瓦倫丁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他裹了裹自己的小被子,露出半張臉看著薇拉搖頭。
我不是故意的啊姑娘,主要是你講的那些東西真的很讓人發困啊
瓦倫丁是個很有文科天賦的人,因為他的理科成績爛的一塌糊涂。
恩,沒錯。
關鍵是文科里的政治,就跟瓦倫丁聽理科物理化學一樣,聽一會就發困,這也是限制他成績發揮的原因。
當然他的英語也不咋樣。
但是薇拉不管這些。她只知道瓦倫丁在聽她說話的時候睡著了,這讓她很生氣。
她舉起抱在懷里的書本,像是舉起了一塊大石頭。燃燒的壁爐放射出來的橙色光芒照在那本書上,瓦倫丁似乎看到了鐮刀錘子的虛影。
草。
供鏟主義打擊。
薇拉把書糊在了瓦倫丁的臉上,瓦倫丁受到了99999點法術傷害。
但是供鏟主義是仁慈的,她沒有用書的四個角去糊在瓦倫丁的臉上,不然瓦倫丁今晚就可以和馬克思學習政治了。
正好補一補上輩子落下的課程。
“我要出去。”薇拉的聲音傳進了瓦倫丁的耳朵,沒有絲毫的變化。
瓦倫丁繼續裝死,那本紅色的書蓋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名因為看書太勤奮睡著了的好學生。
呵。
你要記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小姑娘,你是我手中的人質,不是大小姐,就算你能在這間別墅里隨意亂跑什么時間都能進我書房甚至可以出去自由行動也不代表著你能用這種姿態命令我。
“我要出去”薇拉的聲音還是剛才那樣寒冷,不過音調高了一些。
“那你就出去唄,沒人攔著你。”瓦倫丁把臉上的書拿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恩這枕頭真軟。
“外面下著雪,我需要人接送。”薇拉說這話時極其自然,似乎瓦倫丁本該這么做。
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