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如今的切爾諾伯格已進入五月,天氣漸漸轉暖。但對于一個從小就在溫帶長大的人來說,這里的春風實在是有些刺骨。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不錯,厚重的云層遮住了月亮,夜風喧囂似鬼鳴。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在瓦倫丁的“全面提高幫派成員個人素質”運動全面開展下,他手下的小混混們大多數都改掉了熬夜的習慣,只有少數人還在酒吧里畫龍畫彩虹。對于那些人瓦倫丁也懶得管了,只要不干些違法犯罪的事,有些不良嗜好也是可以忍受的。
此時的瓦倫丁就趴在他手下的一家酒吧房頂,手里拿著個夜視望遠鏡不停地掃視周圍的道路,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這是一場埋伏,為了快速行動瓦倫丁沒有穿保暖的大衣,只是穿著一身修身西服就出來了,他身旁的邢一凰也是如此。邢一凰一臉冷漠,腳踩著屋頂矮矮的護欄,看向遠處街道的盡頭。夜風吹起了她的頭發和領帶,在空中如精靈般飛舞,整個人看起來是逼格滿滿。
而在她腳邊的瓦倫丁,一手拿著夜視望遠鏡,另一只手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蹲在地上牙齒打顫,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真t冷我為啥要出來這一類的話。
兩個人穿著相似的衣服,畫風卻截然相反。
“不行的話,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邢一凰低頭看了一眼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瓦倫丁,撩了下自己的頭發。她沒有束馬尾,任由發絲在風中飄舞。
“不行,我怎么能扔下你一個人在寒風中孤零零的等待敵人的到來呢這一點都不男人”瓦倫丁放下了望遠鏡,看向邢一凰一臉堅定。
自從上次被某個有害垃圾誤認為是女孩子之后,瓦倫丁總是會說一些做一些有關“男人”的話語和事情,雖然在旁人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邢一凰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去繼續看向遠方,嘴角揚起一絲難以觀察的弧度。她知道這只是瓦倫丁順口胡謅的借口,但是
確確實實說進了邢一凰的心坎里。
夜還很漫長,等待卻并不枯燥,因為有人在陪著她。
十分鐘前,瓦倫丁辦公室。
瓦倫丁把一本時尚雜志蓋在了自己臉上,整個人躺在沙發里發出微微鼾聲。邢一凰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默默的翻著一本美食雜志。她的廚藝不算太差,就是會的菜式很少,所以經常會在瓦倫丁摸魚的時候看一下美食雜志學一些新的菜品,免得下次做飯時某個小龍人一臉生無可戀的哀嚎自己已經吃了一星期的土豆了能不能換個別的菜。
“ю3heyшnыnecпy6лnkcвo6oдhыx”一股極為蘇維埃的鈴聲從沙發縫中傳出,將瓦倫丁驚醒。他慢悠悠的坐起身,把臉上的時尚雜志扔到一邊,才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干嘛”被人打擾到睡眠的瓦倫丁有些起床氣,語氣不善。
“boss,這里是列昂尼德,剛剛在東城區的清剿行動中有人匯報一份重要的情報被貧民窟的小混混們送了出去,而且他們找的公司是企鵝物流。”列昂尼德絲毫沒把瓦倫丁的起床氣當回事,直截了當地匯報了自己從手下那里得到的情報。
“企鵝物流”聽到這熟悉的四個字瓦倫丁一下就精神了。
“你說的那個情報是咋回事”瓦倫丁松開手用臉夾住手機,走到門口穿好了大衣,轉念一想又把大衣掛了上去,拿出了一套西服。
他向邢一凰揮揮手,示意有活干了。
“我們并不清楚。但是就對方的表現來看,那應該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情報,他們寧愿死都不愿意說出那份情報里的內容。在我們的人趕到交接地點的時候,我們只看見了一輛跑車以及跑車上的企鵝物流的標志。”
恩充滿感染者的貧民窟、小混混誓死保護的能讓企鵝物流出動的情報,再結合瓦倫丁腦海里的明日方舟游戲劇情,也不難推斷出這個情報是跟誰有關的了。
整合運動。
早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瓦倫丁就整合運動能出動如此多的人手來占領切爾諾伯格一事表示懷疑。整合運動在那之前一直都是以民間組織示人的,不可能突然就爆這么多兵出來。在來到切爾諾伯格一段時間后結合他的所見所聞瓦倫丁很快在心中就有了個比較靠譜的推斷。
那些如蝗蟲過境般的整合運動士兵們,都是切爾諾伯格的感染者。
在切爾諾伯格的城墻之外,是一片接著一片的貧民窟,那里的主要居民就是受到切爾諾伯格官方壓迫的感染者,他們因為感染礦石病的緣故被政府從城內驅逐了出來,只得在貧民中定居,這也能說明游戲劇情中的整合運動為什么對切城人有那么大的報復心理。
但是這么多人整合運動是不可能在短短數天內就能發動的起來的,他們一定是早有預謀。在1905年二月份開始瓦倫丁就一直在關注著城外的貧民窟,也派了不少人去打探消息,就是為了從貧民窟得到一些有關整合運動的情報。結果是一點情報都打探不到,紅色雙螺旋標志也是從來沒出現過,這讓瓦倫丁很是頭疼。
但是現在,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
“你知不知道企鵝物流的目標是哪”
瓦倫丁穿好了衣服直接飛奔下樓,邢一凰緊緊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