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就是因為那東西變成了感染者。”邢一凰靠在墻上。她低著頭,用手蓋住自己的臉,聲音沉悶。
“在西伯利亞雪原的那幾年,我曾近距離觀察過天災發生的全過程,那時候我才14歲,剛成為一名入門獵戶。”
“那是自然對人類的懲罰,是全世界最恐怖的力量,沒有人能阻擋,天災范圍內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塵土。”
“然后天災過去了,留下了源石。”
“自然是喜怒無常的,你不知道她會何時在何地對著人類發泄怒火,然后在事后留下一堆源石當做補償。”
“人類是真的可悲,面對這樣用尊嚴換來的東西他們也能用的心安理得。”
瓦倫丁心里一凜。
這姐姐對這個世界是有多大的怨氣啊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是,要不是那場逃亡路上的天災,估計邢一凰已經和她的家人團聚了吧。
要是有什么敢阻擋他和家人團聚,他也得氣的不行。
看著負面情緒上涌的邢一凰,瓦倫丁很想過去把她擁在懷里,拍著她的后背告訴她不用怕有我在,我會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的,但是他有沒有那個膽量。
他對自己的本性很清楚,那天系統說的話他也聽明白了。
誰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是喜歡邢一凰的身體誰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遇到真愛
他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白,對于這種問題他也不敢去問別人。
太羞恥了。
看著漸漸失去狀態的邢一凰,瓦倫丁沉默了很久,才干巴巴的說了句話。
“那個,很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往事,我現在手頭沒有脈動,你能不能自己找回狀態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
剛說完瓦倫丁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他媽的這不是典型的直男癌么人家女孩都難受成啥樣了你還在這提上班正確做法應該是打個車讓她回家多喝熱水才是啊
噗嗤。
邢一凰笑了。她抬起頭看著瓦倫丁,對著他微微鞠躬。
“對不起,boss。是我的錯。”
瓦倫丁覺得他和邢一凰之間的關系變得更淡了一些。
“啊那個,回家吧。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瓦倫丁給列昂尼德打了個電話,用手示意邢一凰去開車。
“岳父不是列昂尼德啊,今天的事交給你負責了,你知道怎么做。”
“老大你又想偷懶。”電話另一頭的列昂尼德很無奈。
“你這么能干,肯定沒關系吧薇拉那邊叫我送她去朋友家,我先掛了啊。”
薇拉就算是叫人也是叫龍小姐啊,會叫你這個啥事都不干的黑幫老大再說了你t會開車么列昂尼德看著手機瘋狂吐槽。
得,今天又得加班。列昂尼德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覺得自己離猝死不遠了。
切爾諾伯格城外,貧民窟。
這里是切爾諾伯格城市法律管不到的地方,到處都是污水和垃圾,交通工具的禁區,感染者的藏匿地,也是罪犯的天堂。
一名衣著體面的魯珀人出現在了這里,正是不久前在辦公室內跟瓦倫丁談判的家伙。他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在這里格外的刺眼。在他出現的一瞬間貧民窟的陰影中就出現了數只眼睛盯著他,盯著他前進的背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機會。
很快,那名魯珀人停下了,站在一扇鐵門前。那些陰影中的家伙看到那扇鐵門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叩響了鐵門,三短一長。
鐵門打開了,迎接他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人,臉上帶著有劃痕的白面具,身上還套著簡易的防刺服,不知是男是女。
魯珀人走了進去,鐵門再次關上,平靜如初。
“他不愿將源石沒給我們。”魯珀人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揭下了臉上的胡子。
“為什么”一名白發男孩詢問。在他座椅的旁邊,放著一根奇怪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