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鬧。”芙蘭卡別過臉去,雙手抱胸。
要不是我理虧我今天能在這把你說到信不信薩科塔的黃毛丫頭
這自然是她的心里話,如果真說出來的話今晚她們倆估計就會被監察部給押走了。
理由是惡意斗毆、在居住區使用管制刀具,槍支等危險品和擾民。
“別吵了好不好先把這個混蛋給抬回宿舍。”雷蛇有些不耐煩了。
被兩人架起來的瓦倫丁嘴里仍在哼唱著她們聽不懂紅色的歌曲,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無神。
邢一凰是五人中最安靜的一個,一路上幾乎沒說過多少話。拉斐爾和芙蘭卡一直在摩擦火花,雷蛇一直在跟瓦倫丁談話,她只是想起了自己跟瓦倫丁在切爾諾伯格度過的第一個跨年夜。
兩個人的漫漫回家路
那個時候瓦倫丁也是這么的高興,嘴里哼唱著別人聽不懂的歌曲,手中還拿著一瓶口味跟飲料沒啥兩樣的低度酒,在別墅的樓頂又唱又跳,身上只穿著襯衫短褲,寒冷的冬風完全沒有磨滅他的愉快心情。
沒人敢投訴他們擾民,咆哮者的名號足夠分量。
那個時候薇拉躺在床上帶著耳塞已經睡去,紅色的書籍就放在床頭柜上,臺燈還打開著。邢一凰給她關上臺燈后不久屋頂就沒了動靜。
她順著樓梯來到屋頂,手里還拿著兩瓶酒。一瓶是瓦倫丁喜歡的低度數飲料酒,一瓶是烏薩斯紅牌伏特加。
在烏薩斯長大的她,已經愛上了這種蘊含著火熱能量的冰冷液體。打獵是枯燥乏味的,酒不僅能暖和身子,還能緩解疲乏。
瓦倫丁坐在雪地上,抬頭看天。跟以往怕冷的他不一樣,此時的瓦倫丁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塊石頭,完全沒有發抖,偶爾拿起腳邊的飲料酒喝一口,然后繼續對著天空發呆。
因為下雪的緣故,天空中的烏云即便是到了半夜還沒有散開,依舊是厚重無比,看起來就像是在一張黑色的畫布上涂滿了深色的灰。雖然兩者顏色相近,但是能很明顯看出來差距。
很壓抑。
邢一凰把酒放在瓦倫丁的腳邊,隨手掃了掃雪清出一塊干凈的地方坐在他的身旁,喝了一口手中的伏特加。醇厚的酒液順著她的食道滑進胃里,一團火在她的身體內炸開,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來點么很辣,很暖和。”邢一凰伸出手把伏特加送到他的面前。
這大概是邢一凰在生活中第一次主動跟瓦倫丁說話。
伏特加酒精度很高,一股暖意托住了邢一凰的大腦,也讓她比往常更放得開。
“不了,我不喜歡喝酒。”瓦倫丁拒絕了她的好意,仍然在抬頭望天。瓦倫丁拿上來的飲料酒已經喝完了,邢一凰放在他腳邊的還沒開蓋。
“天空又沒有星星,你在看什么”邢一凰又灌了一口伏特加。
只有喝醉了她才能平靜地跟他聊天,不像平常那樣冷冰冰的。酒精真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看故鄉。”
聲音很小,但邢一凰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明白。”
瓦倫丁呼出一口氣,白色的水霧出現的快消失得更快。雖然天氣很冷,但是瓦伊凡的身體能讓他扛住這種較為極端的環境。
“我的家鄉是華夏的一座北部小城市,以工業為主的城市。她的gd并不高,但是有很多工廠。因為工廠多的緣故,環境也很差。”
他抬手指向天空。
“像這樣的云,占據了一半的冬天。灰撲撲的,像是一大塊的鉛。以前我還在家鄉的時候我無比討厭這種烏云,因為它會擋住太陽光,我也就不能曬被子。冬天的晚上被子又冷又潮,很難受的。”
“你故鄉的家里沒有暖氣么”
邢一凰沒聽說過“華夏”這個名字。
大概是炎國的某一個省吧。
她想。
“小時候家里窮啊,買了新房子也不會買暖氣,不就是冷嘛,忍忍就過去了,夏天我們那里還熱的不行呢,三十六七度都是常事。”
“哦。”邢一凰對夏天的溫度沒什么概念,因為烏薩斯沒有夏天。
“后來因為某些原因,我來到這里。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很高興,因為我終于能離開那個生活了二十年一成不變的小城市了,也能遠離那些該死的霧霾和糟糕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