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這里是西伯利亞雪原上的一處定居點,距離炎烏邊境很近,不遠處就是一座烏薩斯的移動城邦。這處村落基本上都是獵戶,下雪了就打獵,雪化了就種植作物,自給自足,每年還能有多余的農作物賣給城邦來換取龍門幣。而昨天邢一凰跟野獸的搏斗造成的動靜正好吸引了一隊外出的狩獵隊,邢一凰也因此獲救。
她在那個村落生活了大概兩個周的時間,也就是在那里她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村落的人對邢一凰很好,尤其是在邢一凰展示過自己過人的狩獵技巧之后,那個村落的村長甚至提出了讓她常住在這里的請求。邢一凰自然是拒絕了,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
在某一天邢一凰狩獵歸來后,她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某些變化,自己的后背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硬物。在確定了那是礦石病感染造成的源石結晶后,邢一凰明白自己離開的時候到了。
之后,她就在炎烏邊境的一座城邦停留了很長時間,被萊茵生命找到,來到了哥倫比亞,跟著瓦倫丁脫離了萊茵生命的控制,最后加入了羅德島。
瓦倫丁,拉斐爾,角徵羽。重新燃起的希望
就像是一場漫長的夢,卻無比真實。
“華夏粗口”
瓦倫丁猛地一拍方向盤,暴虐的叫罵聲直接把邢一凰從回憶中給揪回現實。
她扭過頭,看到了正在擼袖子的瓦倫丁,似乎要下車準備去干架。不過因為車門被卡住的緣故,他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開車門,氣的瓦倫丁使勁踢了汽車一腳。
“怎么了”邢一凰拉住瓦倫丁,眉頭微微皺起。
“那個華夏粗口卡勞資的位置”瓦倫丁隨手從車里撿了塊石頭就扔向了前面那輛汽車。因為天災的緣故,雖然這輛車還能發動,但是車頂已經沒了,汽車的后座碎石不少,他們啟動的時候也沒清理。
前面那輛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瓦倫丁扔的石頭很容易的命中了駕駛者的腦袋,引來對方的一個中指和白眼。
“你華夏粗口還敢豎中指卡勞資的位置挨打你還有理了嗯”瓦倫丁嘴上不饒人,直接踹了車門一腳,順利的下了汽車,同時還抽走了那把一直放在車門內側的開山刀。
瓦列莉亞給他的禮物。
看著一臉怒氣的瓦倫丁和前面一樣生氣下車的烏薩斯猛男,邢一凰覺得瓦倫丁代入角色是不是太快了點。
“在龍門,我不是瓦倫丁,是一個性格乖戾黑幫頭頭,因為天災和整合運動我失去了一切,因為曾經做過的事羅德島不愿意讓我加入,所以我來龍門避難,順便打聽關于整合運動的一切。”
昨天晚上瓦倫丁是這么跟自己的兩個室友說的,配合著他夸張的表情和故意壓低的聲音看起來很是滑稽,但是邢一凰跟拉斐爾沒有笑。
整個公寓里安靜得嚇人。
雖然看起來像是瓦倫丁裝出來的,但是誰都知道那是他的真心話。一夜之間自己兩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沒有人能在幾天內走出陰影。
瓦倫丁一直在偽裝,或許眼前一點就著的他才是瓦倫丁的真面目。
瓦倫丁跟那個烏薩斯人很快就吵了起來,爭吵聲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視線。眾人議論紛紛,有的還在低喝“打起來,打起來”。對他們來說,看熱鬧大概是漫漫長路上唯一的消遣。
就在邢一凰要下車拉開他們的時候,瓦倫丁突然暴起,直接一刀砍掉了那個家伙的一只手。這一下子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消失不見,那些移過來的視線也沒了蹤影,只留下那個烏薩斯人坐在地上哀嚎。
邢一凰的手停在車門的開關上,看著瓦倫丁走過來的身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