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益州之事不能完全按照張松的意思行事,所有的行動都要告知朕,沒朕的命令,暗部不能有任何的異動而且還有必要的預防措施。”劉玉繼續說道。
前半句話,李貴是懂的。可后面半句話,李貴就有點摸不準頭腦了。
“陛下,恕臣愚鈍,不知這預防措施是哪樣”李貴果斷地承認自己沒有理會到劉玉的意思。
劉玉知道自己說得太隱晦了,李貴不明白是正常的,于是說道“在張松身邊埋下釘子,待事成之后,給張松一個痛快明白了么”
“臣明白”李貴現在明白了。李貴沒有覺得劉玉心狠,張松現在是劉璋的屬下,就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就出賣了劉璋。那么日后如果有更大的富貴,難保會出賣劉玉。畢竟有句俗話咬主人的狗是養不熟的。
這種不忠之人,等到攻下益州,留著也沒有什么用了。
李貴應是而去,開始發動在益州的“暗部”探子。
“暗部”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李貴的一聲令下全部開始了動作。
不用多長的時日,“暗部”各分舵舵主都知道了張松是己方勢力的自己人。
而李貴派出精銳探子通知了自己在益州一直都沒有動用的釘子。
“那家伙應該過得不錯,也是時候讓他動動了。”李貴扶須笑道。
在劉玉吩咐“暗部”發動布局的時候,張松也回到了成都。只不過這時間比張松去洛陽花得更多了。
原因就是張松來洛陽的時候是兩手空空的,回去的時候可是帶著一大箱子珍寶回來的。劉玉境內還是很安全的,張松帶著那么多的珍寶,走的又是官道,根本就沒有膽大包天的草寇敢劫道。
而且與之前無人搭理張松的情況不同,劉玉治下的官員現在都知道了張松是劉玉的貴客了。同時與益州交接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暗部”的活動范圍,很多官員有些就是“暗部”的人馬,所以張松受到了很大的熱情招待。
張松一路上都享受著不一樣的熱情,劉玉治下的官員還自發地派出兵馬保護張松前去益州。
只是過了漢中就不同了。劉玉的人馬沒有越過己方和劉璋的界線,送到邊界后就不管張松了。
張松走的又是陡峭的山路,這種地方是經常出草寇的。益州可不是那么太平,張松一路走得心驚肉跳,很害怕自己成為賊人的刀下魂。
張松此刻都把自己恨死了,當初提什么建議不好,偏偏把棧道給燒了,現在好了,自己不但當驚受怕,還要受山路崎嶇的顛簸。
可能是張松的運氣吧,在進入一個益州關卡之前都沒有遇到過一個賊人,簡直就是太幸運了。
張松一進入這個關卡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關卡的守將是認識張松,張松要求他派出士兵保護他回到成都,守將自然沒有任何的反對意思,他還巴不得討好張松,趁機抱上這顆大樹,飛黃騰達。
一路兜兜轉轉,張松終于回到了成都。
劉璋知道張松回來了,本來他是想要出去迎接張松的。但是劉璋手下的一些官員就不同意了,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劉璋是主,張松是臣,哪里有主公迎接臣下的。劉璋被這么一說,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張松在益州并不是那么招人喜歡,甚至有著不少官員是討厭張松的。張家在益州的勢力不小,張松的哥哥還是一方太守,所謂樹大招風,很多人都巴不得張松倒霉。現在張松凱旋歸來,與張松不對付的官員自然要耍點小心思。而劉璋連這個都看不透,實在有點無能了。
張松看著冷清清的成都城門,與劉玉派出重臣迎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張松更加堅定了自己選擇投效劉玉的正確性。
“劉璋啊,你這是看不起我張子喬了。”張松內心暗恨。“我現在就委屈那么一下,看益州被陛下謀取的時候,你還沒有這么囂張的樣子”
張松憤恨地向著成都城門而去。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全心全意幫助劉玉奪取益州,讓自己和張家永遠榮華富貴下去。
張松不知道的是,他滿臉憤恨地進入成都,卻被一個人全部看在了眼里。
而這個人就是李貴在很久之前就安排在成都的釘子,一個讓人怎么都想不出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