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秒之后,幾人才終于反應過來。
結束了。
“呼。”
蘇成滿臉是汗,他長長地松了口氣,身體松懈下來之后,幾乎產生了種下一秒就會脫力的錯覺。
黃毛更是小臉慘白,如果不是扶一旁的墻壁,恐怕就會直接腿一軟坐在地上。
下一秒,風聲呼嘯的巨大聲響緊貼腦后響起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神經緊繃到極限的兩人猛地跳了起來“啊啊啊”他們下意識的尖叫,本能地扭頭向背后。
教堂的大門在幾人的身后緊緊閉合,漆黑的木質門扉在紅色的蒼穹之下呈玄鐵般的質地,死死地幾人阻擋在外。
兩人瞳孔緊縮,急促地喘氣。
“我草,嚇,嚇死我了”黃毛喘粗氣,驚魂未定。
蘇成雖然面無血色,但在膽量上還是比黃毛好一些的,他嘗試性的伸手推了推門。
紋絲不動。
他湊過,瞇起眼向門縫內。
窄窄的一條縫隙內,是濃墨般的漆黑,半點光亮有,無論是紅色的天光,整齊的座椅,還是那兩個一動不動,背對他們的人影,像是虛假幻象般消亡殆盡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在那瞬間,蘇成的背后滲一層冷汗。
他突然感到了后怕。
如果剛才不是溫簡言始終咬牙不松口,堅持絕不踏入教堂內一步,那么,他們恐怕就會像那兩個人影一樣消失在黑暗之中,甚至有半點逃來的可能性。
他向一旁的溫簡言。
對方面色仍舊鎮定,頗有種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氣魄。
“你”
蘇成的剩下幾個字還有說完,就只見溫簡言猛地轉過身,一手扶石柱,低下頭干嘔聲
“嘔”
蘇成“。”
不愧是你。
十幾秒后,溫簡言總算是直起腰來。
他額角滿是冷汗,銀白色的發絲黏在蒼白的臉上,顴骨上帶一點病態的潮紅,整個人上狼狽而脆弱。
“你還好吧”蘇成拍了拍他的脊背。
溫簡言搖搖頭,病懨懨地說“事,生性反胃而已。”
他一緊張就干嘔的習慣早就有了,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克服的。
知道,在剛剛那短暫而漫長的幾分鐘內,溫簡言可遠有上那樣平靜。
知道,盧斯和他們前往教堂的時間點是不同的,盧斯他們是在鐘聲敲響之前進入的教堂,而他們在的這個時間點,卻是鐘聲敲響之后。
如果平安療養院樓內的規則在這里適用的話,那么,在他們面前的,很有可能是兩個不同的地圖。
所以,在的教堂只會更加危險。
三死二的幾率,溫簡言不敢賭。
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鐘聲是表里世界交替的預兆,鐘聲每敲響一次,里世界的長度就會增加,那么,無論里面究竟藏多么致命的危險,他們必須進入教堂。
但是,根據之前溫簡言得的結論來,副本已經異化了,里世界不是一步步增長時間,直到最后完全表世界取,而是像在這樣,提前入侵,直到最后完全融合。
既然如,先前的鐘聲間隔長度就已經失了意義,如果它還是像之前那樣時間翻倍,那么,根據肉膜的行動速度,應該很快就會教堂吞噬,不會給身在其中的播任何的求生機會。
那就是必死局了。
到那時,整個平安療養院不會有任何安全之所,也就是說,他們即使及時進入了教堂,也有會被吞噬。
既然如,不如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