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燈微微搖曳,照亮了留守在店鋪內的幾人。
雖然只過去了短短數鐘,但是吳亞的狀態明顯變差了。
他的臉色像是死人一樣慘白,兩條胳膊不受控制地向兩邊張開,像是各拉什么東西似的。
除了他本人之外,沒人能夠看到,兩剛到他腰間的漆黑影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旁,直挺挺地站在,死死的牽他的手。
隨時間的推移,這兩影變得比剛才更凝了。
吳亞的身體僵冷無比,陰冷的感覺從被影牽的位置升起,令他渾身哆嗦,毛骨悚然。
眾人神情凝重。
他們知道,雖然進入畫內的橘糖幾人面臨最怕的威脅,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這些被留在外面的人就萬事無憂了。
要知道,他們不僅面對有兩正準備通過吳亞侵入到店鋪內的影,還要擔心另外兩波隨時能爆發的詛咒按照常理來說,這三波詛咒的爆發之間應該會有不短的間隔,但是,沒人敢下此結論,所以他們只能做好準備,應對最為糟糕的情況。
其一人守在第二張畫旁,時刻觀察里面畫面的動向,以便及時出反應。
其余幾人則警惕地站在遠離吳亞的位置,時刻關注吳亞的動向。
“喂”
忽然,其一隊友微微瞪雙眼,指向吳亞的手
“你們看”
眾人一怔,急急向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吳亞僵硬張開的兩只手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浮現出兩只青白色的小小手掌,上面覆蓋青黑色的尸斑。
尸體上面的尸斑已經蔓延到了他的手上,那種失去生機和血色的詛咒還在持續蔓延。
沒有軀體,沒有影,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那兩只小孩的手,一左一右,一動不動地牽吳亞。
吳亞的手臂張的更開了。
他遲緩地抬起頭,臉上流露出極其痛苦的神情。
吳亞咬牙,壓聲音,艱難地說道“你,你們離我遠一點。”
他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了。
與此同時,四合院內。
在油燈微光的籠罩之下,三人謹慎地向北屋內走去,越向前走,空氣越渾濁,強烈的腐尸氣味充斥在鼻端,令人幾欲嘔。
北屋內的空間比想象的要更,更空曠。
“噠噠噠”
密集的腳步聲再次從后方出現,小孩跑步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里回蕩,令人頭皮發麻。
但這次,三人沒有回頭,而是加快了腳步,順指引之手指向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們現在秒必爭。
只要在詛咒擴散之前獲取到詛咒的源頭,一切就能結束,就以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
很快,一木棺材出現在了不遠處。
它孤零零的停放在房間的正央,上面涂抹粘稠猩紅的油漆,像是尚未干涸的鮮血,無聲無息地停放在黑暗之,給人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
幾人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在距離棺材還有一小段距離的位置停住。
只見指引之手在棺材上方跳動,向下方指去。
雖然心已經有了預感,但是,在看到這一幕時,溫簡言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這次的關鍵性道具,就在這具棺材之內。
看樣,這棺材他們是非開不了。
“拿。”
橘糖將燈塞給衛城,率先走上前去。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推動棺材上的蓋板。
棺材上的蓋板雖然只是木質的,但仿佛鋼鐵澆灌般沉重,在橘糖的力退拽之下,只發出嘶啞的“吱呀”一聲,勉勉強強被推開一小道縫隙。
溫簡言想上去幫忙,但被衛城阻止了“不。”
他一邊警惕地注視周圍的黑暗,一邊說道“壓棺材的不是人類,如果隊長推不動,你沒辦法推動的。”
“吱呀”
又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