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在昌盛大廈這個副本中,一層和二層之間的難度差距會如此之大,即使是團隊本經驗最豐富的橘子糖小隊都有些吃不消了。
要知道,在夢魘的副本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難度是會逐漸加大的。
二樓都已經是這個難度了,三樓,四樓那又會可怕到什么程度
按照這個趨勢,越往上爬,他們就越會自身難保。
與其等到覆水難收的時候,不如趁現在還有著二者兼顧的能力,提前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暗火小隊雖然剛剛表露出了一點令人意外的實力,但是,根據他們的情報,這支小隊以前是沒有參加過任何團隊本的,隊伍內的攻擊類天賦主播也只有一位,倘若真的硬拼起來,還是他們更占優勢。
比起和高層的副本做較量,還是和其他主播做對抗要簡單一點。
“”
一旁,瘦長臉的蒼白男人坐在地面上,沒有被衣服遮住的皮膚上纏滿繃帶。
他閉著眼,沒有回答橘子糖的問題,只是將手掌虛虛攏起,上下搖晃著。
“嘩啦。”
他松開手,數塊慘白的木牌被丟到了地面上,嘩啦啦地散開一地。
那些木牌一共十塊,一面紅,一面黑,上面刻著怪異的符號,此刻,地面上的木牌紅黑參半,紅色六塊,黑色四塊。
木森俯下身,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散在地面的木牌,瘦削的脊背拱成一個畸形的羅鍋。
“怎么樣決定好了嗎”小女孩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木森只是再一次將地面上的木牌收攏進掌心里,閉著眼搖晃著。
“嘩啦。”
木牌再一次散落在地。
而這一次,木牌十個有八個都齊齊翻向了黑色面,散在地上。
木牌的分布散亂,但是卻似乎隱隱藏著一點奇異的規律,漆黑的牌面彼此呼應,帶來一種格外奇詭的異樣感。
在仔仔細細地看完這次的牌面之后,木森抬起頭,用那雙灰暗的眼珠看向橘子糖“隊長,不用擔心。”
橘子糖歪了歪腦袋。
“即使不需要我們動手,”木森說“他們這次也必死無疑。”
“哦怎么說”
橘子糖似乎第一次對木森的牌局起了興趣。
她從柜臺上跳下,把臉湊近到木森的面前,笑嘻嘻地說,“你怎么看出來的”
“牌面黑子當道,運道走入末路。牌局是死局,生門被堵死門大開。”
木森伸出一只枯瘦慘白的手,緩緩的將地面上的木牌撿起,揣進了腰側的口袋里,直到
他的視線落在最后一張牌上,視線微微一頓。
橘子糖敏銳地注意到了木森的異樣,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視線同樣落到了最后一張牌上。
那張小小的木牌居然是側立在地面上的,既非紅,也非黑。
橘子糖捻起木牌,好奇地打量著“這又代表著什么”
“無所謂了。”木森搖搖頭,從橘子糖的手中取走那枚木牌,塞進了自己腰間的小包內“兩種牌面單獨出現一次,都會十死九生,而這次,卻是兩者一同現身,說面對面的頹勢已定,即使有了變數,也無法挽回。”
木森低下頭,將自己腰間的小包系好。
即使那唯一一張象征著變數的牌,正好位于在牌眼之上又如何,兩種大兇的牌相同時出現,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從中生還。
在離開商鋪后側的小房間之后,祁潛幾人回到了柜臺處。
在短暫的休息之后,童謠的臉色很顯然恢復了一些,就連張雨都顯得沒有那么精神不振了。
“怎么樣”
童謠閉著眼睛,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頭“你們有什么收獲嗎”
“很可惜,沒有很多。”祁潛將剛剛密室內看到的東西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最后說出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