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滋滋滋aa“
大廳之中的燈光受到某種力量的干擾,開始不穩定起來。
剛剛還算得上明亮的光線,在眾人眼睜睜的注視之下,一點點地昏暗了下去。
等幾個餅著餐盤的主播走到桌子附近區域之時,整個大廳都被籠罩在了一層濃稠的黑暗之中,能見度縮減到了兩米內,唯有前臺處放置著的提燈還在勉強亮著,像是一只蹬大的紅色瞳孔
遠處,隱約能看到餐桌的輪廓,但卻無法確切地知道,前方究竟發生了什么。
黃毛壓低聲音道∶
aa“我也看不清。aa“
在一片無法探知的黑暗之中,眾人屏息凝神,靜靜等待著,很快,隨著輕輕的,“嚓”的一聲響起,一朵紅色的燭火亮了起來,稍稍驅散了些許眼前的黑暗,眾人一震,急忙向著燭光亮起的方向看去。
很快,接二連三的,紅色的燭光接連亮起。
猩紅如血的暗淡光線照亮了住客慘白陰冷的面孔,從遠處看去,簡直像是一幅恐怖的地獄圖景。
在濃重的黑暗,和模糊的光影之中,他們只能隱約看到主播們端餐盤的動作,但是,再具體的無法觀察到了。
空氣之中,腐爛的氣味更重,像是有什么動物死在了房間中央一樣,刺激得人幾欲作嘔。
遠處,眾人膽戰心驚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漫長得令人心焦。
終于,紅色的燭光開始一盞一盞地熄滅,干擾燈光的力量開始消失了。
大廳之中的黑暗開始一點點散去。腐爛的氣味也逐漸變淡。
結束了
每個人的心中冒出同樣的想法。
像是在印證他們的猜測一樣,幾道人影快速地向著這個方向跑來。
他們身上穿著侍應生的衣服,臉上戴著遮蓋五官的面具,面具之下氣息混亂而急促。是主播無疑。
“完成了。”
陳默呼吸急促,喘息著說道。
“發生了什么”黃毛壓低聲音,緊張地問。
第一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親身探明宴會可能出現的風險,所以,活著回來的人,務必要事無巨細地將先前發生的事告知隊友。
“我們端著盤子向著桌子而去,越往前走,光線越暗。”陳默定了定神,開始講述。
即使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他回想起來,仍舊感到心驚膽戰。
隨著光線被剝奪,前方住客冰冷僵直的身影卻越發顯得清晰,那張慘白的,看不清五官輪廓的臉一動不動,緊緊盯著前方,令人心生恐懼。
“桌子上有可以點燃的蠟燭的火柴,”陳默說,“但是,它的目的卻不是點燃蠟燭,而是取我的血。”
“什么”
旁邊幾人都是一驚。
“在劃亮火柴的瞬間,我的指尖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劃傷了,”說著,陳默伸出手,展示給他們看自己食指尖的傷口。
那傷口還很新鮮,像是剛剛產生的,但是,周圍的皮肉卻泛著白,沒有流出一滴血。
“而且,在蠟燭燃燒的過程之中,我有一種鮮血仍然在流失的感覺。”
陳默在面具下的臉白了白,像是要克服什么心理陰影似的,十分艱難地說“而且,在我開始流血的時候,住客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