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扇能夠通往體育館外的后門,大概就在那邊,我想應該難不倒你”溫簡言扭過頭,向著幕布外望去,“副校長的致辭可能快結束了,你最好快點行動”
泥瓦匠“不,你和我一起來。”
溫簡言“”
泥瓦匠“你不會覺得我會放心讓你和我的隊友一起留在這里吧”
溫簡言“雖然我這個人看起來很堅強,但心靈還是會受傷的哦。”
誠信至上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看來泥瓦匠還是很了解主播的殺傷力的嘛。”
“說得對,把隊友和這家伙留在這里,估計回來的時候就反水了。”
在做了決定后,三人便立刻行動了起來。
演講臺的后臺是由兩道帷幕搭成。
雖然從體育館前方內進入第一重帷幕需要通過學生會成員的崗哨,但是,第二重帷幕卻沒有學生會的把守。
而在這重帷幕之后,就是游泳池了。
溫簡言抬起手,將幕布掀起,掌心里的紅色絲絨沉重粘膩,附著在皮膚上,令人莫名得汗毛倒豎。
和演講臺前方的燈火通明不同,被帷幕遮擋的后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能見度幾乎為零,空氣陰冷潮濕,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甜膩的腥味。
幕布在身后垂下,副校長的官腔被徹底擋在了后方,一下子,周遭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溫簡言打開手電筒,但卻也只能勉強照亮自己腳下的一小片地方,他扭過頭,向著游泳池的方向看去,但是,那厚重的黑暗卻像是某種無法被光線穿透的實體,令他根本無法看到不遠處究竟有些什么。
那黑暗令人心慌。
一旁,傳來了泥瓦匠的聲音
“你還在等什么”
“沒什么,”溫簡言搖搖頭,收回視線“跟我來,走這邊。”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溫簡言也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了。
憑借著手電筒的微弱光亮,以及自己頭腦中的記憶,他帶著泥瓦匠二人,很快摸索到了那一條熟悉的漆黑甬道。
甬道內的光線更黑了,狹窄的四壁像是正在向著他們壓來,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起來。
三人謹慎地摸黑前行,終于走到了盡頭。
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了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響。
泥瓦匠的隊友低聲道“這門打不開。”
“讓我來。”
說著,溫簡言走向前方。
和剛剛那人不同的時候,他只是將手掌放在門把手上,輕輕往下一按,就只聽“吱呀”一聲響,生銹的后門被輕松打開。
打開門的瞬間,溫簡言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仰起頭,視線落在頭頂的蒼穹上。
天空中鮮紅的血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褪去了,剩下的只有一片濃濁如墨的漆黑,那些重重疊疊,蠕動不休的血管也已經盡數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怎么回事
“你猜的對。”泥瓦匠走上前來,在他的身邊停下腳步,說道,“社團成員確實在這里。”
溫簡言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他一怔,下意識地扭過頭,向著泥瓦匠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不遠處的黑暗中,隱約能看到數道身影,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體育館之外,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么。
這正是那些沒有被允許進入到畢業典禮的會場,所以只能被留在體育館之外等待的社團成員。
“喂”
溫簡言忽然提高聲音,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