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微微悚然的感覺,向著后側邁出一步,準備去背后的那面墻壁上找找看。
但是,剛一轉身,他就險些撞上了一個突兀地出現在背后的身影。
溫簡言現在本就神經緊繃,此刻更是頭皮一炸,險些一躍而起。
直到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以及一雙金色的眼珠。
是巫燭。
看樣子,從剛剛他觀察環境開始,這家伙就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走一步,巫燭就跟一步,否則最后兩個人不可能距離那么近。
溫簡言抬手按住了胸口,壓下了陡然奔向二百邁的心跳,艱難地吞了吞唾沫,有些有咬牙切齒地問
“你跟著我干什么”
巫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也沒有回答溫簡言的問題,只是始終用那雙金色的眼珠注視著他。
十分專注。
十分無辜。
“”
溫簡言也沉默了。
算了。
他抬手抹了把臉。
唉,真是,他跟一個記憶和智力都有問題的碎片計較什么。
溫簡言搖搖頭,繞過身后高大的男人,向著走廊的另外一面墻走去。
巫燭再次亦步亦趨地跟上。
溫簡言也懶得管他,任憑對方再次湊到了自己的身邊,緊貼在他身后停下腳步。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溫簡言順著走廊一步步向前,用視線審視著墻壁上的一張張圖片。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墻壁的一處,微微怔了怔。
等一下,那是
在暗紅色的畫框內,端端正正地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挺挺地站在畫中,臉孔蒼白猶如死人,眼珠一動不動。
那張臉溫簡言沒有印象,但是,那件衣服他卻記憶深刻。
這分明是他之前在一開始蘇醒的那間酒店房間內,所看到的那位畫中女子
溫簡言心神不由一震。
下一秒,在他的注視之下,那個白衣女子毫無預兆的看了過來
黑暗之中,那雙詭異的眼珠顯得格外驚悚。
溫簡言頭皮一緊,整個人向后一縮
背后撞到了一個冰冷結實的胸膛。
溫簡言松了口氣,背手過去摸了摸。
好的,安心點了。
他抬起頭,再次向著那副畫看去。
視線只不過短暫地移開了一瞬,那個白衣女人的姿勢已經改變了。
她一邊死死地注視著溫簡言,一邊緩緩直直地舉起一條胳膊,向著某個方向指去。
像是在指向某一幅畫
溫簡言精神一振,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一幅幅地看了過去,試圖解出對方給出的線索究竟來自于何方
這幅畫不太像。
這幅也不太對。
等一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