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泥瓦匠尋求合作的時候,你小子會同意的那么干脆,你他媽一開始就做好了把人家甩掉的準備啊!!!”
“黑啊,真是太黑了啊!”
“所以,泥瓦匠這一次不僅啥也撈到,還當了個正兒八經的工具人,被拖后腿還算了,還順帶被背刺……說真的,看直播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對他產生同情。”
“噗嗤。”
一旁的橘子糖也已經從低san的狀態下脫離了出來。
聽完溫簡言過于黑心腸的發言,她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不錯,干得好,要的就是這樣的精神!”
由于心情過于愉悅,她甚至大度地沒去計較剛剛溫簡言的觸碰。
“那家伙就活該被整一次,”橘子糖眼神陰沉了一瞬,“……說實在的,沒讓他脫一層皮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不過,”云碧藍扭過頭,探究地看向溫簡言,“當時你們和泥瓦匠他們距離那么近,是怎么從他們眼皮底下脫身的?”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進入鏡像世界的嗎?”
溫簡言反問道。
“通過……照鏡子?”
云碧藍回想起了他們在進入鏡像世界之前,曾經肩并肩在鏡面前站了許久。
“是的。”溫簡言撐著蘇成伸過來的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又不是。”
什么?
其他幾人都是一怔。
“照鏡子只是行動,不是原因。”
如果僅僅只是被鏡子照過就能進入鏡像之中,那又為什么需要他們在鏡子前站那么久呢?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在仔細回顧了自己上一次在行政樓大廳內的經歷之后,溫簡言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
“我猜……之所以要在鏡子內那么長時間,是為了制造出另外一個我們‘自己’。”
溫簡言這句話說的很輕巧,但聽著卻令人脊背發涼。
“所以,在我們進入鏡面內的那一刻,其實鏡面內已經有我們的鏡像存在了,只是我們暫時還看不到它們,而它們還也在學習我們的行為舉止罷了。”
“你的意思是,”云碧藍幾乎立刻意識到了溫簡言的暗示,她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接著對方的話說道,“你之所以能從泥瓦匠他們的眼皮底下逃出來,是因為利用了自己的鏡像?”
溫簡言:“對。”
“但它們不是只有在正主死后,才會出現并取代本人嗎?”
至少,從溫簡言之前在行政樓的經歷來看是這樣的。
他們雖然沒有跟著溫簡言一起經歷,但是,在他回歸之后,卻已經基本上從對方口中聽到了基本的前因后果。
“某種意義上是這樣的,但又不完全準確。”
溫簡言說。
“我懷疑……這些鏡像的出現,嚴格來說是和san值有關的。”
所以,他們進入鏡面內的過程中,只會損失san值,而不會損失其他的數值。
“san值下降的越多,鏡像就越凝實,就越容易取代我們自己,”溫簡言頓了頓,繼續說,“當然,如果人已經在危機中死去的話,相當于san值歸零,鏡像自然也就可以直接將本人取代了。”
這或許也就是沼澤是唯一一個存活下來,沒有被鏡像取代的原因。
因為只有他身上是帶著可以隨時恢復san值的礦泉水的,而在他把礦泉水給溫簡言之前,明顯已經是使用過的狀態。
“所以,我們需要的,只是找到這個臨界值,讓它出現,但卻不讓自己被取代。”
于是,在因為拖后腿被泥瓦匠從他的身邊趕走后,溫簡言就立刻用最簡單的語言將自己的猜測編輯后發給了橘子糖。
這件事必須要她來做。
畢竟,使用死人眼珠本身就是要消耗san值的,而橘子糖作為資深主播,擁有的保命手段恐怕遠超溫簡言本人的庫存。
更何況……溫簡言還十分雞賊地玩了個小手段。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田忌賽馬。
留在走廊中的只有泥瓦匠的一名隊友,而他們卻有四位,即便這個泥瓦匠的小隊成員能力不俗,他們也有大概率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