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雪梅梳洗打理干凈自己,認命的去了庫房取出一大卷靛藍布匹抱著回房。
不情不愿輕輕推開門,只見里頭的人紅袖生風,一柄折扇在空中旋了幾圈穩穩落在手中。
他瀟灑轉過身來啪的一聲合扇,眉梢一揚,“你怎么來了”司曜有些驚訝地看著門口的人。
時辰尚早,閑來無事耍練耍練,沒想到她會來。
一般到了晚上,她都
是吃過晚飯直接去慧茹房間的,第二天早上才會過來找他。
雪梅微微嘟起嘴,踏進房間小聲抱怨,“還不是因為你師父。”把布匹放好之后走到雜物架前踮起腳尖勾上面的小笸籮。
“嗯我師父怎么了”司曜上前想幫忙,不過看她摸到了就沒多管閑事。
雪梅把最上面的小笸籮拿下來,一轉身便撞上他的胸膛,“哎呀。”沒端穩,小笸籮被撞到之后自然脫手。
司曜伸手一撈,穩穩接住遞給她,“怎么這么笨的”
雪梅氣惱不已,接過來瞪了他一眼,“你好不講理,你要是不站在我身后怎么會撞到”
司曜痞痞一笑,握著折扇往手心一拍,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向來不講理。”
雪梅抓笸籮的手指緊了緊,深吸一口氣轉身放在桌上,取了粗線和粉石,“站好。”
司曜瞅了瞅她撐線拉直的動作,“你要為我量體裁衣”視線飄到桌上那卷布匹上,“該不會是用那匹布做面料吧”
看到這熟悉的顏色就想起師父身上那一言難盡的棉襖棉褲,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用飽含希冀的目光看著她,希望能從她嘴里聽到否定。
“嗯,村里紡的棉布,這個顏色染得最好。我答應你師父給你做兩身衣裳,干活方便些。”
雪梅一手拿線一手拿粉石,在他跟前站定。粗略掃了一眼他袍子上的水泥點子,確實糟蹋了好料子。
而且她洗的時候都不敢用搗衣棒捶打,一點一點搓洗真的累人。
蓼藍草在田間地頭水溝邊很常見,莊稼人討厭這種有根就能活的雜草。不過也愿意專門收集起來拿回家做染料。
棉布在村里可是好東西,大多都是穿自己織的麻布,一般人家想穿還穿不上呢
司曜垂頭看看
身上,舌尖來回舔著后槽牙,再去干兩天活,這身袍子肯定沒救。
那都是銀子啊
算了,丑就丑吧,臟活累活都干了,再談什么美丑還有什么意義。
雪梅看他站直了身子張開雙臂,抿抿嘴角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捏著線繞到他身后量肩寬和臂長。
回到桌邊用木尺量出線長記錄下來,回到他面前舉起著繩子踮了腳尖也不太好量他的脖子。
“頭低一點。”
司曜配合的彎腰,發現她長得很嬌小,還不到他肩膀高。
一低頭就聞到她脖子上的甜香,不是某一種脂粉花香,而是多種香味糅合在一起的清淡香味。
這讓對香料頗有研究的他頓時很感興趣,湊近了細嗅,“好香,你抹的是什么香”
溫熱的暖息噴灑在脖子上,雪梅拿粉石的手抖一抖,面紅耳赤一把推開他,捂著脖子咬牙羞惱瞪他。
“登徒子”
他是狗嗎這樣嗅人家的脖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