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舉著油燈從頭掠到腳,看著那些沒有生活反應的死后傷和明顯被侵犯過的痕跡。
起身把油燈放回去,拖過那張椅子坐下,朝雙眼充血,臉色漸漸發黑的梁管家揚揚下巴,“可以死了。”
“死吧,狗娘養的”朱萸低吼一聲,手臂驟然收緊。
咔噠一聲,喉骨斷裂。
丟開梁管家,朱萸快步走向草席,“聽說死了的都拿草席一裹送去亂葬崗丟掉。五梅姐能送回來,肯定還有救。”
撿起地上的破衣裳,眼含淚花半跪在地上伸手要扶她起來穿上,“我這就送你回”
朱萸頓了一下,眼淚啪嗒啪嗒落落在前襟,慢慢給她套袖子,輕聲呢喃“五梅姐,這仇我給你報。”
舒映桐轉頭望向縮在角落那幾個形容枯槁的姑娘,她們不約而同盯著躺在地上的梁管家,面上全是驚慌失色。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舒映桐站起身,“朱萸,干活。”
彎下腰抽出匕首向門口,拉開門,探出頭朝院子里的兩個打手平靜開口“梁管家叫你們把尸首抬出去。”
兩個打手面面相覷,這活向來不是他們干的。
不過管家既然要求了,也不好得罪,不情不愿的朝舒映桐走去。
舒映桐退到門后,和朱萸對視一眼,舉起大拇指在脖子向右劃了一下。
兩個打手進門直往角落里瞧,見梁管家坐在椅子上,低頭背對著他們。
椅子腿下能看見一個紅衣姑娘跪在那,兩人挨得極近。
兩打手意味深長相視一笑,轉身往草席那邊剛走一步,突然臉色一變,雙雙抬手往脖子摸。
舒映桐一腳踹上矮個子打手的腘窩,顧著捂脖子的打手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舒映桐。
喉管被割斷,嘴里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血不斷透過指縫順著手臂流下。
舒映桐握著匕首在他肩上揩干凈血跡,敲了兩下,“下輩子注意點。”
抬頭望著另一個被朱萸用鞭子勒住脖子還在掙扎的高個子打手,“這個也要給一下”
太高了,朱萸的手臂夠不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背上,不停的被他肘擊腰腹。
“不用”
朱萸咬緊牙關,曲起膝蓋用力往高個子腘窩一壓。
撲通撲通兩聲,對面兩人雙雙跪在舒映桐面前。
“沒眼看。”
舒映桐彎腰拽著不停抽搐的矮個子打手拖到角落。
那邊咔噠一聲,消停了。
“我可去你爹的吧,沒事長這么高做什么呼呼”
朱萸氣呼呼的一手揉著肋軟骨,一手拽著高個子打手的衣領往舒映桐那拖。
“雪梅姐,可以了,你起來吧。”
跪在梁管家身前的雪梅戰戰兢兢的轉頭,看到地上一大攤血跡,嚇得手一松。
沒有了支撐的梁管家歪到一邊倒在地上。
朱萸啐了一口上去一路把他踢到角落。
“雪梅姐,你把她們都松綁放了吧,都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