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凌睿暄憤憤地放下碗,“你不說實話能死是嗎”
“好了,演夠了就說點正事。”景韞言從懷里抽出兩封信丟在桌上,“跑死了五匹馬。另外,有兩件好事跟你說。”
“什么好事”凌睿暄一把拉過椅子滿臉堆笑的坐下,雙手托著下巴萬分期待。
“酒,菜。”
“好說好說。”凌睿暄轉頭大吼一聲,“上酒菜”
“一早備下了,嘿嘿。”搓著手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看我對你好不”
酒足飯飽,兩人移步書房。
凌睿暄正了臉色拆開信件,祥閱之后眉頭緊蹙,又拆了一封。
良久,冷笑一聲。
“呵,我這大哥生怕先皇在皇陵里睡得太安穩,非得讓人掘了皇陵才滿意。父皇也是皇位坐久了不舍得下來了,這世上哪有什么長生不老”
“你那大哥要是有這種謀略,讓他做個皇帝也不算埋沒了他。”景韞言抬手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盯著上下浮沉的茶葉,緩緩開口“怕就怕到頭來,皇姓要改成姜。”
“此話怎講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收到山莊密信,十日前皇宮請離塵神醫進宮給太后治病,順道去了一趟東宮。”
“離塵那不是”凌睿暄滿臉不解地看著景韞言。
“別看我,我沒空。天天為你跑斷腿,就差上刀山下火海了。”
景韞言端起茶盞優雅的撇開茶葉,輕輕抿了一口,“司曜去看的,反正都是用同一張臉。”
“那倒是,他的醫術不在你之下,又精通易容之術。”說著很認真地上下打量景韞言,“離塵的人皮面具也太普通了,還是這副模樣養眼。話說,東宮怎么了”
“太子妃有喜了。”
“喲,姜家的野心可以啊。”凌睿暄嗤笑一聲,“一手混淆皇室血脈,一手通敵賣國。干得漂亮我現在都有點可憐我那頭頂草原的大哥了。”
“說得好像你不姓凌一樣。”
“我姓不姓凌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呀。從一出生跟著母妃在冷宮長大,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我姓阿貓阿狗呢。”
景韞言放下茶盞抬眸看他,這人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卻是憋著委屈。
八歲那年跟著師父在皇家行宮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個宮女都敢給他甩臉子拿話刺他。
十歲的他不氣不怒,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求宮女再勻一些碳給他。
記憶中最深刻的是他凍得通紅的挺翹鼻頭和腫得像蘿卜的手。
那宮女被纏得沒法子,罵罵咧咧的丟出一簍碳撒了一地。
他蹲下身子笑著一塊一塊撿起來,提著碳簍轉身時臉上的笑瞬間拉了下來,狠厲的眼神正好對上來。
眨眼間又恢復了笑顏如花。
“文淵,太后時日無多了。”景韞言收回思緒沉沉開口。
“嗤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