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覺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不僅在選修課上碰上了沈斯年,還被一個破水果蛋糕給折騰了老半天,好好的一身衣服弄得全是奶油污漬。
等到換好衣服,收拾好東西回去的時候,天也暗得差不多了。
他回去的時候剛把東西放好,余光一瞥,瞧見了沙發上坐著的謝父。
今天謝父本來有應酬要晚些回來,不想他最后回來的要比對方都晚。
“父親。”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學生會堆積了那么多事情沒處理完”
謝崢之前因為依賴期請了近一周的假,他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學生會會長簽字蓋章才能施行。
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按照少年的速度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才是。
“和學生會沒關系,是我”
謝崢說到這里停頓了下,雖然謝父不是外人,不需要顧忌什么,可是真要提起來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我不是分化成oga了嗎,很多選修課不大適合我了,所以又重新選了課程。你應該也知道oga的選修課都挺離譜的,什么插花瑜伽,甚至還有什么新娘禮儀,我沒辦法,只得挑了個還算能接受的烹飪課。”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拎著的那個蛋糕拿了過去,然后紅著臉打開給謝父看。
蛋糕胚歪歪斜斜,奶油也涂抹得亂七八糟的,像是被人給砸了一拳似的慘不忍睹。
“我原想著不就是個水果蛋糕嗎,平時我看著母親做起來挺容易的,結果一上手”
“父親,我真的盡力了。”
其實這一個雖然賣相不好,但是比起以前的已經好太多了。
要知道第一次做的時候,他連蛋糕胚都烤焦了好幾次。
謝父沉默了半晌,然后拿著蛋糕盒子旁邊放著的那個叉子切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剛吃進去他就被那甜膩的味道給弄得險些吐出來,可奈何謝崢一臉期待的注視著他,他還是硬著頭皮咽下去了。
“第一次做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你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很早就接觸這些了。”
盡管他嘴上這么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沒有再嘗第二口的欲望了。
“所以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晚是因為一直在做這個蛋糕”
烘培課的時間充足,在下課鈴聲響起之前其實謝崢已經做好了。
只是他看著沈斯年做的那個精細得跟店里售賣的桃子蛋糕,心里憋著一股氣,留下來重新又做了幾次。
最終總算做出了蛋糕的樣子后才勉強收手。
“嗯”
謝崢盯著那個水果蛋糕看了好一會兒,腦子里浮現的卻是沈斯年做的桃子蛋糕。
兩者對比慘烈,他頭一次有一種被狠狠比下去的挫敗感。
在分化之前謝崢在aha里從來都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結果現在分化成oga了。
他發現自己似乎等級比他們高之外,在其他方面幾乎沒有任何優勢。
畢竟那些oga已經比他早起跑了十多年,他落后些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讓謝崢最郁悶的是沈斯年,對方明明和他一樣才成為oga不久,廚藝竟然那么好。
這也就算了,他還聽其他同學說他還報了什么柔軟瑜伽,文學鑒賞,茶道插花。
基本上把oga的所有選修課程都報了。
這才剛分化成oga沒多久,他倒是接受得挺快。
還真打算當一個溫柔賢惠的o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