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吧,原來只學了個皮毛。
不知誰藏在人群里大喊道“那個長浪,黃鼠狼戴帽子啥意思懂不”
柳生長浪一副茫然表情。
黃鼠狼戴帽子,再怎么裝善人,也掩蓋不了畜生身份和目的。
歡笑聲很快被熱熱鬧鬧的氣氛代替。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小翠心有余悸看看身后“忠叔,你膽子可太大了。”
深深大院,滋生各種八卦和傳聞,她認識的一個丫鬟,父親跟隨東家去京城辦事,結果一去沒回來,據說路上多看了洋人幾眼,給抓去坐牢了。
忠叔悶悶回道“我怕他沖撞了小姐。”
梁汝蓮能聽出其中沒說的,保護她其一,其二,這位大院里的老長工,有著顆火熱而勇敢的心。
他恨入侵國家的強盜。
王婆婆大概也聽出來了,唇角微微上翹,嘴里卻一板正經教訓小翠“注意著點,別讓登徒子靠近小姐。”
小翠莫名其妙,怎么就教訓起她來了,感覺這個話題挺好的,咋就沒人附和呢。
空中好像忽然多了幾分外人看不出的甜蜜味道。
前面開路的忠叔,脊背悄悄挺直了。
前方忽然傳來陣陣驚呼聲。
比武大會也是蟋蟀大集,前面道路兩邊,來自京城的蟋蟀販子早早擺起了攤。
京城達官貴人有斗蟋蟀的愛好,但貴人也分三六九等,并未所有人都買得起價值數百兩白銀的頂尖蟋蟀。
一般的,也就幾兩銀子。
這才是他們賺的大頭。
每人攤位前擺滿了用玉米皮扎的蟋蟀籠子,遇到看上眼的,談好價格,一手錢一手貨。
小翠興奮跳腳“小姐,我們快過去,看看能賣多少。”
前天吃過晚飯,她陪小姐在繡樓下遛彎消食,聽到路邊草叢有蟋蟀叫,順便抓回來送給小姐,結果一個懂的長工說品種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認出王婆婆和忠叔的,再看看梁汝蓮打扮,自然知道誰來了,眾村民紛紛讓出條路。
梁家在當地名聲響亮,最重要的,族長和族長夫人出了名的心善,多年來租子從沒變過,有的家里遇到點啥困難,只要知道了,少收甚至不收。
比武大會,這位大小姐難得有出門的機會。
梁汝蓮接受這份好意。
蟋蟀販子忙的要命,只看蟋蟀不看錢,接過精致白瓷蟋蟀罐,打開蓋,輕輕咦了聲。
小翠連忙緊張問“怎么樣,值多少錢”
每年的這個季節,大院仆人也會跟著湊熱鬧抓幾只碰運氣,然而她們畢竟不懂,最高也就賣個幾十文錢。
蟋蟀販子語氣變的客氣;“您看,五兩銀子行不行”
價值幾十兩上百兩的頂尖蟋蟀一年出不了幾只,五兩銀子,已經算難得高價了。
有懂行的把注意力從梁家大小姐轉移,湊過去細看,驚呼道“竟然是個長鞭須子”
小翠茫然“啥長鞭”
這位村民有心賣弄“你看蟋蟀的須上面是不是長了很多小珠珠,像不像武器里的長鞭”
蟋蟀相斗,主要用牙,誰的牙鋒利,力氣大,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