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場資歷最老的詩協主席袁伯符,在鐘老面前也要執后輩禮,恭恭敬敬地以鐘老馬首是瞻。
連米國總統和諸多歐洲皇室的邀約,鐘老都可以眼皮不眨一下的拒絕。
他之所以封琴,原因非常簡單,這輩子彈得太多太多了……
但是卻始終,沒有彈到自己的心坎里,也許在世人看來,他的成就已經是后人不可能攀登的珠穆拉瑪峰頂端了,但是……不能讓自己滿意,便是至死也不能瞑目的抱憾終身。
所以,鐘老旅歐旅美,就是想要到這些藝術之都去尋找,那真正能撥動心中那根弦的聲音。
如果不是這種聲音,那還彈它作甚?
不過,很遺憾,周游世界整整兩年。
去過維也吶!
來過巴黎!
路過倫敦!
又周轉到了悉伲、紐約……
見過許許多多的藝術大家,卻……始終沒有遇到心中那個呼喚了一輩子的聲音。
直到……
今天,鐘老白天剛下飛機,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肚子失望而低落的回到了住處。
買了一瓶安眠藥,他想,也許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所以……他打算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
這便是藝術家的瘋狂!
這便是藝術家的癲狂!
不瘋魔,不成佛。
可就在鐘老在家里那種滿了綠植的陽臺上,看著天邊皎潔的月娥,剛旋開安眠藥的瓶蓋時,卻猛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個在夜里跳躍的音符。
是它!
是這個聲音!
就是它!
興奮與激動,難以言喻。
什么安眠藥早被丟在了一邊,鐘老飛快下樓,尋著聲音就直奔不遠處的詩協大禮堂而來。
什么話也沒有說,他走進了大禮堂。
滿場的人,他一眼都沒有瞧,他徑直走上了舞臺……
那里,有他摯愛了一輩子卻不愿意再碰一下的鋼琴。
而今天,他再次坐在了鋼琴前,輕輕地打開了琴蓋。
“老伙計!我們又能并肩作戰了……”
噔!
略帶蒼老的手指,撫著黑白琴鍵,再次彈奏出了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鋼琴家”水平。
伴奏!
鐘老竟然是在給,此時正在拉小提琴的何煊伴奏!
天吶!
一個世界最頂級的鋼琴家,居然自發而來,給何煊伴奏,這也太……太瘋狂!太不可思議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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