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忘了。
林疏月想。
或許這段關系,在他那里,已經結束了。
成年人最應該明白的,那就是,沒有答案就是一種答案。
沒有聯系,那就不應該再糾纏。
所以她很干脆地將江野從自己的手機里刪除。
這個年代,一眼就能墜入愛河,分開不到一天,便能將昨日愛戀拋之腦后。誰離開誰,都能好好地過。
她本就沒有真心。
所以也不需要別人給她真心。
手機里沒有的人,以后的生命里,也不會再出現。
也許是刪除了江野,她心頭長久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連日不退的高燒終于好轉,她不用再去醫院。
人生就是如此,離開了一個人,就會迎接新人。
可林疏月不知怎么,整個夏天都沒去酒吧。
每天在舞團練完舞,身心疲憊,連開車回家的力氣都沒有,都是讓司機接她。
八月底,她收到團里的通知,讓她上一個節目。
林疏月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去往電視臺簽合同,上樓時,電梯里進來兩個人。一個似乎是助理,她邊上站著的男人,模樣俊美,溫潤儒雅,嗓音清潤,是很容易令人淪陷的人。
透過電梯的反光墻,她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時不時往她這邊掃。
從負二樓到五樓。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他看了她不下十次。
林疏月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等到她簽完合同下樓,剛出電梯,面前就駛過一輛黑色保姆車。
車門緩緩拉開,露出男人妖孽般的臉,他是桃花眼,笑起來分外勾人,“有時間嗎,喝一杯”
十分鐘前,林疏月通過節目組,知道了他的名字。
傅云諫。
熾手可熱的大明星。
林疏月平波無奇的生活,終于有了那么點兒艷色。
她提步往保姆車走,走了兩步,眼前突然多了個人出來。
“小月亮。”
聲音熟悉。
胸膛寬厚。
她仰頭,看著這猝不及防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太久沒見,她都快忘了他了。
也正是因為太久沒見,讓她又有了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長到她心坎上了。
“抱歉,請問這是”傅云諫有些搞不清這場面。
“我是她男人。”江野轉過身,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宣示主權的姿勢,宣示主權的話語,硬冷氣場迸發,“請問你找她有什么事”
傅云諫在心底默默罵了句臟話。
面上,仍保持著溫文笑意“沒什么。”
他戴上墨鏡,和前排的助理說“走了。”
保姆車駛出視野里。
下一秒。
林疏月從他懷里掙脫開來。
江野強硬地把她拉回,“鬧什么脾氣”
恍若無事發生的口吻,恍若這將近五個月的分別,像是五天。
林疏月冷笑了聲“江野,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了”
江野“你說的太多,具體指的是哪句”
林疏月說“我只能等兩個月,我這個人,一向不會讓自己缺男人。”
江野沉下臉來,“所以呢,我是你的過去式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