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男朋友嗎”
“他倆在說話,看著挺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橙笑的這么開心,是她男朋友沒跑了。”
“原來是她男朋友,咱們還是散了,好好練舞吧。”
難得天空放晴,十二月的風吹在走廊外相對而站的兩個人身上。
說是郎才女貌也不為過。
三面墻的舞房,都反射著室外的光,她的眼被光狠狠地一刺,微瞇了眼后,拿起東西離開教室。
經過他們時,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一個。
可余光里,又覺得賀司珩在看她。
到樓梯口,身后響起腳步聲,隨即,手腕被抓住。
熟悉又沉冷的聲音在她腦后響起“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今兮抽回自己的手,淡聲“怕打擾你們。”
賀司珩眉一皺,“打擾什么”
今兮說“打擾你倆交流感情。”
樓道口不時有冷風灌進來,冬天,沒有光的地方,風稍稍一吹,便是冷到刺骨。
她下了幾階臺階,扭頭回望他,他上她下,她的天鵝頸高高地仰起,極傲慢的姿態,眼底滋生出料峭寒意。
驀地,她說“我還有課,你繼續看周橙跳舞吧。”
賀司珩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沉默幾秒。倏地,唇角勾起,眼里笑意斜溢。
“誰和你說我是來看周橙跳舞的”他追上去,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側。
“那來看誰的”
“你說呢”
“”
今兮眼眸微閃,不等她回答,周橙的聲音又響起。
她站在樓上走廊,俯身往下喊“晚上見,阿珩哥哥。”
最后那四個字刺的她耳根疼,唇角還沒漾出的笑被凜冽寒風一吹,僵在臉上,她整張臉都是木的,沒什么表情的。
“賀司珩。”
今兮郁結如柳絮孤蓬,在胸腔里搖曳,她一字一句對賀司珩說,
“你別出現在我眼前,我看著煩。”
這次,賀司珩沒追上她。
他站在原地,清醒的眸子里,寒氣森森。
那張臉,冷罩如冰霜,坐在包廂角落里,周身散發著陰鷙氣場,任誰看了都惶恐后怕,沒人敢靠近賀司珩一步。
周楊原本只是覺得賀司珩心情不好,可能和今兮有關。
直到聽到今兮這句“他難道不是去看小橙子上課”
心里的石頭落了下來。
百分百是吵架了。
當時賀司珩和今兮還沒在一起,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就差那么一層紗,看誰先捅破。
周楊求爺爺告奶奶的口吻,“小橙子跳舞有什么好看的他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小橙子舞蹈比賽,就在南城歌劇院,阿珩過去,坐了十分鐘就走了,下一個節目就是小橙子,他連兩分鐘都不樂意等。”
“哪兒還會特意繞到你們學校去看小橙子跳舞吃飽了沒事干兒嘛這不是。”
“說不準。”今兮輕飄飄地說。
周楊“小橙子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眼里,還是你今兮最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話說了后,后背發涼。
好在今兮不是心情不好遷怒別人的性格,她之前答應了周楊要去他酒吧,那自然是會去的。
她說“我馬上過來。”
周楊松了一口氣。
電話掛斷,周楊又跟花蝴蝶似的飛到人堆里,他舉著酒杯和別人的酒杯相撞。
“和哪個妹妹打電話呢,回來這么開心”有人揶揄他。
“別瞎說,那可不是我妹妹。”
“別人的妹妹哦豁,胃口挺大的啊。”
“滾你丫的,賀司珩他妹。”
“賀司珩什么時候有妹妹了”
“情妹妹今兮啊你個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