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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醫院回來,今兮避而不談賀司珩打電話的內容。
畢竟,偷聽別人,不是個好習慣,即便是她不經意聽到。
她保持緘默,賀司珩也恍若沒事人,他依然每天上班下班,不在醫院,就在家里。他的身上,沒有口紅印,也沒有香水味,聞到的,只有來自醫院,百日如一日的消毒水味兒。
誰都沒提這回事,但不代表,今兮沒有私下調查。
林氏企業的女兒。
林疏月。
問到這個名字,今兮便沒再多去打探了。圈子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林疏月了二十五歲,學芭蕾的,南城芭蕾舞團最年輕的首席。
今兮剛才從舞房出來還遇到了林疏月,她沒和她說話,林疏月同樣,也沒和她打招呼。
她回憶了下剛才見面的場景,毫無頭緒地回周橙“林疏月比你漂亮。”
周橙氣呼呼的。
今兮懶洋洋轉回身,“我真餓了,再不去食堂就沒菜了。”
“后天晚上七點,悅江府二樓中餐廳,包廂是我們每次去的那個包廂。”周橙一口氣不停,把后天賀司珩和林疏月的相親時間、地點都給說了出來,“你去不去”
“悅江府那里的菜很難吃哎。”
樓梯拐角,今兮喃喃道,說完后,肯定地點了點頭,“我都和賀司珩說過好多次了,他怎么還去悅江府吃”
對賀司珩和林疏月相親這事,周橙可比今兮反應大多了。
在舞團,偶爾排練休息時,她坐到今兮邊上,“我周六那天正好沒事,可以陪你過去看看。”
周六,就是后天。
賀司珩相親的日子。
今兮充耳不聞,“我周六要休息。”
周橙眼角斜出驚恐情緒,“你怎么跟個沒事人一樣”
今兮“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我也要休息。”
氣的周橙扭頭,不想理她。
過一會兒,周橙又別扭地靠過來,“你真不去”
今兮問“去哪兒”
周橙說“悅江府啊,還能是哪兒。”
今兮面不改色,無波無瀾地回“悅江府的菜很難吃,不去。”
“我是讓你去那兒吃飯的嗎”
“去餐廳不去吃飯,那去干什么”
“”
任周橙如何游說,今兮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
最后,周橙泄氣。
今兮以為,周橙到這兒就不會再聊這事兒了。
結果周五排練結束,周橙把今兮攔在換衣間,她背抵著門,一副今兮不答應就不讓她出去的樣子,“賀司珩和別人相親,你都沒反應的嗎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今兮從柜子里抽出自己的衣服,羊絨大衣,上面有紐扣,她單手抱著衣服,目光平靜,凝視著周橙。
“你也說了,我是他女朋友,我都沒什么反應,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她彎唇笑,只是明媚的眼底,似乎沒半分喜悅。
周橙“那你男朋友要去相親了,你都不在意的嗎”
今兮說“在意啊。”
說這話時,她一臉心不在焉。
周橙問“既然在意,后天你跟我去悅江府。”
今兮覺得好笑,“去干什么”
周橙理所當然地說“去捉奸。”
“他倆只是見個面吃個飯而已。”今兮頭疼,“你有必要用捉奸這么嚴重的詞嗎況且,林疏月也未必看得上賀司珩,他不過就是個窮苦破醫生罷了,哪兒是什么香餑餑。”